還沒等他怎麼樣,身邊的嚴凌世就邁著小短腿啪嗒啪嗒地走過去,啪地一下拍在那人腦袋上:“不準罵我叔叔!”
那副護短的表情還真讓張誠覺得貼心。
不過,嚴凌世小朋友剛打了一下,就被那人瞬間瞪過來的眼光嚇得啊地一聲又蹬蹬蹬地扎到了張誠身後,張誠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看著那人不停地在床上折騰,張誠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把他放開,看他那滿臉兇惡的樣子,也不是個好伺候的主兒,最主要的是,還一口咬定了自己跟綁住他的人是一夥兒的。
要是貿貿然把他放開,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他反咬一口。
而且……最主要的一點……白吾泱人去哪兒了?
正想著,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張誠心裡一顫,回過頭去,進來的正是白吾泱。
嚴凌世一看見他頓時又耀武揚威起來,屁顛屁顛地撲到他身邊去抱大腿:“小泱叔叔,那裡有個壞蛋,老是罵叔叔……”
白吾泱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人,張誠滿臉冷汗地開口問:“這個人,不會是你綁來的吧?”
白吾泱點點頭,那人看他承認了,開罵的槍口立馬轉向他,不過,還沒等罵出來兩句,白吾泱就幾步跨到了他身邊,從張誠手上拿回膠帶……重新粘到了那人的嘴巴上……
膠帶雖然被揭下來一次,失去了些粘性,但對於一個毫無行動能力的人來說,想要單靠嘴巴把它弄下來還是有些難度的,
那人又恢復了張誠剛進門時唔唔唔叫的狀態,周圍的空氣是寧靜了許多,但張誠的冷汗卻好像出得也比剛剛更多了。
“你……你綁架?”張誠結結巴巴地問。
白吾泱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張誠更是確定了心裡的推斷:“喂……這個可是犯法的!”他現在可是剛剛擺脫(也可以說是還沒有擺脫?)殺人嫌疑犯的身份,可不想因為綁架再進一次局子。
白吾泱這次好像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了。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張誠心裡更是糾結,繞到白吾泱面前,苦口婆心地道:“這麼幹真的不行的,你把人放了,咱們趕快走吧!”
“只要素言把鬼玉拿來,我就會放了你。”白吾泱這次開了口,但竟然是對著床上那人。
那人大概也是掙扎得累了,現在正安靜地躺著,但因為手被捆在了背後,看著躺得也不會有多舒服。聽見他的話,那人的情緒好像又有些激動,唔唔地叫了幾聲,但苦於被膠帶粘著嘴巴,現場沒人聽懂他到底想表達什麼。
張誠滿臉震驚地看向白吾泱:“鬼玉?你綁架他是為了鬼玉?”
是啊,他們這趟來就是為了鬼玉……可是,張誠萬萬沒料到,要找鬼玉的方法竟然是這種。
“可是,鬼玉不是被鬼偷走的嗎?”對於那晚在博物館經歷的種種,張誠還彷彿歷歷在目,甚至這段時間也一直都在為了白吾泱的行蹤擔心。
但事情到底是怎麼發展的,現在白吾泱竟然會為了鬼玉綁架一個人。
難道說那晚偷鬼玉的不是鬼?
任張誠再胡思亂想,白吾泱這次好像都沒有給他解釋的意思,反而匆匆地把他們推去了裡面的房間:“不管外面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
這一句話更是讓張誠心裡忐忑不已,他真的想不出來,連白吾泱都會覺得緊張的,到底會是怎樣一個場面。
“叔叔,小泱叔叔怎麼啦?”嚴凌世也感受到了現場壓抑的氣氛,趴在張誠的懷裡很小聲地詢問。
張誠拍了拍他的腦袋,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其實對現在的狀況也是一頭霧水,比嚴凌世知道的多不了多少。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兩個房間裡都安靜不已,好像只有他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