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過,不同尋常;再者,世人說起宇文恆,都只知道他是當年皇位之爭,除皇帝外唯一倖存的皇子,或許可從這件事尋到一些能夠利用的線索……
想著感到頭有些暈眩,揉了揉鬢角,知道是自己太心急。
“在想什麼呢?”宇文恆笑著玩起我的頭髮,將一封紙書遞到我眼前,“這是他給出的休書,似乎交由你比較合適。順便你也可以看看,裡面還寫著休你的原因:罪臣之女,有辱皇家尊嚴。哎!難道他也是勢力之人不成?”
奪過休書,就算知道是被逼而寫出的東西,可“休書”兩個字始終讓人感覺擰著疙瘩。把紙展開,雖然不瞭解君惜墨的筆跡,可看著字跡潦草,寫的時候定是怒氣滿胸,定是他寫的無疑。
把休書擰成一團,似乎不解氣,乾脆撕扯成碎片扔出窗外。
“似乎很生氣啊?”他並未阻止我的舉動,對之前執意索取的休書,棄如敝履。這再次印證了我的推測,他絕對是與君惜墨有私仇,要君惜墨親自寫下休書,只是為了讓他痛苦,讓我痛苦。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我咬牙問他。
他看似驚訝,隨之笑道,“昭兒,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我還以為你只會下棋,原來不糊塗。你說我想做什麼呢?”
“你跟惜墨有仇?”我乾脆直接問。
他的笑停頓了那麼一霎那,眼神隨之一緊,笑意也變的深沉。“昭兒,這可不是猜謎遊戲,我沒有提供候選答案的義務。”
他的反應使我堅信推測,卻又更加疑惑,什麼樣的仇能讓他煞費苦心的如此佈局,難道他要的不是權力地位,只是讓君惜墨痛苦嗎?
“你不能告訴我嗎?”我又問。
他嘲諷的彎唇,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輕聲說,“或許你讓我高興了,我會告訴你。”
“你!”撫著小腹,深呼吸著收斂怒氣,此路不通再尋他法,總會有辦法的。
返回恆王府後,我的身邊依舊形影不離的跟著四名佩劍侍女,爹爹被安排住在西院,請醫療治,已無大礙。
這天,一如往常的去西院看爹爹,爹爹被勸告臥床靜養,看到我進門,連忙將眼睛裡的愁緒隱藏。我知道,他雖然不甘心揹負叛國之罪,不甘心如今深陷耶真國,可又不想我自責難過。
拋開愁雲,恍如從前一樣笑著坐到他床邊,“爹爹,你的身體怎麼樣?臉色好看很多呢。”
“爹爹沒事,放心吧。”爹爹還是忍不住嘆口氣。
“爹爹……”朝門外看了一眼,壓低聲音,滿是歉意,“爹爹對不起,我知道你心裡難過,我也不想的,可是除此之外我實在沒其他辦法。我不想你死!”
“乖女兒,爹爹都明白,爹爹不怪你。”輕輕摸著我的頭,爹爹說,“雖被天下人誤解,可只要有一口氣在,就有申冤之日,另外,爹爹還有一個心願。”
“爹爹?”
“我一定要查出先帝駕崩的真實原因!”爹爹說的堅決。
“爹爹……有件事,我也想問。”抿了抿唇,說,“爹爹,先帝真的曾寫過廢黜太子的詔書嗎?”
爹爹聽了我的問話,闔眼一嘆,卻不回答。
“爹爹?”我又追問。
“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何況如今身在恆王府,你還是別問的好。”爹爹不願說,面帶疲憊,聲音也轉低,“你現在懷有身孕,事事都要小心,如今不必從前,性子也改改吧。”
“知道了,爹爹休息吧。”
從爹爹的房間裡出來,腳步徘徊,低著頭,直到看見地上多出一雙粉色繡花鞋。順著抬眼,原來悄無聲息出現的是何嬌。
“裴小姐,這兩天住的可還好?”何嬌笑吟吟的問,看似溫柔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