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紀律委員就不一樣了,手下有那麼多人。”沈悅顯然是很享受那種手握重兵,生殺予奪的感覺。
對小學生來說被紀律檢查組的人抓到,可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那種感覺比開車在路上被警察罰了兩百塊扣三分還難受,紀律檢查組抓到這些學生後都要報告班主任,並納入文明班級的評比。
像黃美美這樣的班主任對文明班級這些榮譽看得特別重,被抓到的學生通常都要請家長,一頓臭罵是跑不掉的,還得站在教室後示眾一上午,所以經常能看到紀律檢查組的人板著一張黑臉記名字,被記名字的小孩在驚恐地哭泣。
前世她小時候也最怕這些紀律檢查組的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雖然她不是什麼好人,但對做這種警察頭子的事也不是很感興趣。
雖然對沈悅的印象不是很好,但還是裝作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很認真地微笑傾聽。沈悅自我感覺很好,說得越發起勁。
“沈悅,你給大家說幾句吧。”潘雪陽及時解救了她。
沈悅歡天喜地地走上講臺,潘雪陽就順勢坐在她身邊。
陳竹朝他笑了笑,“下個月就初考了,加油啊。”
潘雪陽也笑了,“感覺六年的時間像飛一樣過去了,還真有些捨不得,”他遞給她一本很精緻的筆記本,“馬上就畢業了,給我寫幾句話吧。”
這種畢業紀念冊,她當年也有一本,比他這本還漂亮,畢業前大家在班級上流傳這種紀念冊,沒想到潘雪陽也不能免俗。
“寫在哪頁呢?”
“隨便,你挑一頁喜歡的吧。”
陳竹隨手一翻,還是嶄新的,敢情她還是第一個在這裡留下墨寶的人啊,真是榮幸,寫什麼好呢?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裝十三到底。
“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少年自由則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少年勝於歐洲則國勝於歐洲。少年雄於地球則國雄於地球。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谷,百獸震惶;鷹隼試翼,風塵翕張;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將發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蒼,地履其黃;縱有千古,橫有八荒,前途似海,來日方長。美哉;我少年中國,與天不老;壯哉;我中國少年,與國無疆!”
洋洋灑灑寫了一段節選的《少年中國說》,最後署上一句,“與潘兄共勉”,自己這手行書真是不錯,她自戀地多看了幾眼,才把本子遞給他。
其實她很不喜歡給不熟的人寫紀念冊,點頭之交的兩個人,彼此又不瞭解。怎麼知道該寫些什麼。
潘雪陽珍而重之地接過本子,細細看了幾遍,才收了起來,對她展顏一笑,“謝謝。”
不得不說潘雪陽長得也挺俊的,長大以後肯定是個白淨斯文的帥哥,對人也溫柔隨和,不像陸彥那個大別扭冷冰冰的,不過單論長相嘛,兩人還真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陳竹,數學的卷子借我抄一下。”
“數學補充題借我……”
“英語練習冊借我對下答案……”
“語文作業本借我……”
上了五年級作業突然多了起來,特別是多了一門英語課,每個老師都卯足了勁佈置作業,各種試題卷,練習冊鋪天蓋地地襲來,可憐他們這些學生疲於應付。
陳竹就和一個反應迅速的作業機器一樣,仍然能夠保證每天在學校就能完成作業,雖說看書練字這些小動作逐漸減少了,但與其他同學的焦頭爛額比起來還算遊刃有餘了。
“英語練習冊借給宮浩了,語文作業本在潘建的。”她笑眯眯地把自己的作業貢獻出去,毫不扭捏作態,當年她也是如此,一大早急匆匆趕到學校抄作業,那種辛苦和焦急,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