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者驚異的眼光，加重了林思揚心中的疑慮。所有動物的生長都離不開食物，增加的體重是吃進去的部分食物轉化而來的。喝涼水也長肉，這只是一種誇張幽默的說法，在現實生活中根本不可能發生，因為它違背了物質與能量守恆定律。

對於爸爸的解釋，林林似懂非懂。他雖然也感到迷惑，但更多的是欣喜。

他騎在道道的背上，雙手抱著它的脖子，嘴裡直嚷嚷：“好，無敵神狗，無敵神狗！”

道道被壓得趴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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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它能聽懂每一句話了

（四十九）

道道的行為方式變了。除了不吃地板上的東西，不在衛生間吃東西，還不在地板上睡覺。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一旦想睡了，就乖乖地跳到林林房間的沙發上。它不再追著搶著咬拖鞋，不再撕咬掉在地上的書和報紙。除了吃飯的時候顯得很饞很激動，更多的時候，只是在各個房間走來走去，或者溫順地趴在主人的腳邊。誰也不理它的時候，它就跳上臨窗的沙發，兩隻前腳搭在窗沿上，抬頭仰望天空。

“看什麼呢？”林林也湊過去看，但空中什麼也沒有。林林第一次發現，狗也會皺眉。在兩隻眼睛上方內側的位置，兩團毛緊縮著，凸了出來，那不是皺眉是什麼？

“小子，在想什麼啊？是不是不高興啊？”林林用指頭戳戳它的背。它回過頭看林林一眼，搖搖尾巴，繼續凝望天空。

林雨晨很滿意，撫摸著它的頭表揚道：“嗯，道道真乖，真聽話。”

林思揚也覺得比較省心，長大了，懂事了。

林林反而覺得有點不習慣。不跳不鬧，那還叫狗麼？於是總去揮著拳頭挑釁：“來，咬我！再不咬我就揍你了！”

道道不再像以前那樣撲跳著熱烈回應，而是步步退讓。這種無精打采的狀態持續了一個星期，才重新變得活潑起來。但大家很快又感覺到了不對頭。它對語言的理解能力，達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程度。

以前，在火腿腸的誘惑下，訓練了很久，它才學會坐下。只要你手裡舉著火腿腸，說一聲“坐下”，它馬上就乖乖地坐在地板上，目光炯炯地盯著你手中的美食。外出玩的時候，它基本上只能聽懂“走”、“過來”和“等一下”。

林林很羨慕那些聽得懂話的狗，尤其是警犬，叫幹什麼就幹什麼。它們都是經過了長時間的專門訓練的。林林也來訓練，嗓子喊啞了，手掌拍紅了，道道還是隻會傻乎乎地搖尾巴，不會做動作。

“算了，別折騰了。”爸爸勸阻道，“狗的智商只相當於兩三歲的嬰兒，訓練起來很難的。”

現在，道道突然變得什麼都能聽懂了。叫它趴下它就趴下，叫它平躺它就平躺。叫它抬左手，它肯定不會抬右手。叫它向左轉三圈，它肯定不會向右轉，也不會轉兩圈或四圈。

發現這一點後，林思揚和林雨晨都覺得不可思議。林林則欣喜若狂，開始不停地試驗和折騰。

“把尾巴垂下去。”

道道的尾巴筆直地垂了下去，像一根粗棍子，一動不動。

“好了，現在擺尾巴。上下左右，上下左右，上左下右，上右下左。”

道道按照口令有節奏地擺著尾巴，沒出一點差錯。

“來，跳到桌上。”林林指著自己的書桌。

道道看看桌子，看看林林，再轉頭看看門口，猶豫不決。爸爸媽媽在客廳呢。

“別怕，是我讓你跳的！”

道道身子往後一縮，騰地一下跳了上去。

“站著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