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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場上比以前熱鬧很多,或者只是人多了一些。清潔工一直是一位老人,穿著那套藍色的工作服,上邊掛著褶皺,看上去很舊了。每天早上他都會在這個時間起來,一手裡拿著一個鐵簸箕,另一手握著一把掃帚出來打掃,把昨天晚上被扔的舊報紙、食品帶、酒瓶、菸頭一件一件的撿起來。簸箕看起來早該修理了,掃帚毛也快落完了。他從操場的一角慢慢的移到另一角,動作總是一樣的笨拙,像一個麻痺症患者,一癲一癲走著,遇到垃圾就停下慢慢用掃帚掃進舊簸箕裡邊。當把操場打掃完時,他就坐在足球場的觀眾臺上,安靜的看著我們這些孩子圍著跑道一圈一圈的跑來跑去。他永遠不會知道跑道的終點在哪。有時太陽出來時他仍然坐著。
彭不愛說話。我倆跑步也很少談天說話,只是保持著每天的默契:動作,時間。我喜歡和彭在一起,一個不愛說話的人在身邊待著我總感覺很安全。孤獨和寂寞都會覺得迷人。操場上,很多新的面孔,早上起來的人大都是笑不出來的,越發顯的沉寂,像是從墓地回來的路上。東方的天空漸漸變的金黃,色澤影射在人的肌膚上,汗珠也變成了金黃色。足球場的草地上不夠茂密的草上沾滿了水珠,看起來像一層霜降,人走過留下孤獨的腳印,異常清晰。我從身邊不斷變換的面孔裡想尋找已往的熟悉,可終究一無所獲。心情終究是孤獨的。
跑完步後,我們會坐在雙槓休息。雙槓的下邊是長滿三葉草的草地,三葉草經過了修剪,草地看起來很平坦。一個早上,我們看見一個女生在另一個雙槓上作各種動作。我們向她熱情的打招呼,她聽見好像很吃驚,又有點羞澀。大概是一個新生吧。但她終究回應了我們。那天早上,我們有了一次談話。“你是新生吧?”我問她。“恩,你呢?”她說。“老生。”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一時就這樣中止了談話。一會兒她問:“你說,早上晨練除了鍛鍊身體外還有什麼好處呢?”我沒想過這個問題,一時答不上來。我在雙槓上作了幾個俯臥撐。我不確定的回答:“白天精神好吧!”我等待著她的回應。她聽了沒回答,低頭作了幾個動作,然後笑著說:“對,精神好!”我看見她笑的樣子知道這是肯定的說法。彭我們也笑了。
我看見太陽已經從地平線下升了起來,洋溢著金黃的雲霞,金色的光芒溫暖的照射在大地上。草地上的露珠反射了金色的光芒,看起來像鋪上了一層珍珠,晶瑩剔透。光芒也照射在了我們的笑臉上,汗珠隨著堇色面板的收縮流下來,也泛著金光。
大學未央(17):愛寫日記的人
我是有一個對生活富有熱情而幾近不羈流浪的文字愛好者。
——木榮
我一直保持著良好的讀書習慣。遇到一本讓我痴迷的書時,我會花盡所有其餘時間去把它看完。中途可以沒有休息的睡眠,沒有插科打諢的聊天,更沒有吵鬧的環境——專注的心神對外物難充耳聞。白天我在圖書館,看完一本書後,在晚上寫出讀後感。生活的波濤和巨浪被我遺忘在安靜夜晚的漫想中,痛苦和鬱結過後,明天的生活一如既往。
學校生活帶來的懶散已經把性格里所有的喧囂掩蓋了。每天我坐在桌子旁邊像一個老人一樣安靜的寫日記,不時抬頭看看舍友們的樣子,突然想起《麥田裡的守望者》:我把他們當成一群調皮淘氣的孩子,自己坐在懸崖邊上看著他們,生怕他們會摔倒掉下去。有時我願意去講個故事,跟我們毫無關係的故事。生活中總是要去找些可以讓人們覺得有波瀾滾動的感覺充實一下日益倦怠的心志,就好像是一個喜歡看朝陽的人偶爾也要認真的看一下夕陽。宿舍裡一個甘肅的男生,膽小,總顯得憨態可居。無聊之際我們會開他玩笑,但從來不會過分。我對他講故事,可事情沒講是鬼故事。我講,我有一個初中的同學,總愛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