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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其實,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裡面那張我媽媽的照片!我家在北川老縣城曲山鎮,“5·12”大地震讓我失去了媽媽,照片是我媽媽留給我的惟一的東西!

在此,希望偷走我錢包的小偷能夠良心發現,將媽媽的照片還給我,也請你放心,我絕不會追究你的責任,只希望要回媽媽的照片。如果你能將照片還給我,我非常感謝!

一個來自北川的大三學生 嚴某某 (來源:華龍網…重慶晨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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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譁擂鼓鎮

我與擂鼓鎮似乎有一種奇怪的緣分,每次去擂鼓鎮,總會趕上一個特別的日子。

地震前我從未到過擂鼓鎮。地震後第一次去擂鼓鎮,是6月10號,與專家組的幾位成員一道,同行的還有二炮總醫院的一位女軍官,地震後她和她的戰友一直在安縣、北川災區搶救傷員。

鎮如其名,擂鼓鎮給我的第一感覺是一片喧譁。地上的機械與人流,天上的直升飛機以及瀰漫在空氣裡的緊張氣氛,各種喧囂匯合在一起,一進去,人彷彿通體都在沸騰。

快到板房區的時候,車陷進了泥裡,大家都下去鏟泥推車。這時候我接到了兒子從綿陽打來的電話:“爸爸,剛才發橙色警報了!”我一看時間,是中午11時30分。兒子一直在家看電視,他說現在唐家山堰塞湖大壩的洩流量已經達到6420立方米/秒!早上我看直播,流量才700立方米/秒,一下增加了近十倍,我的神經立時緊張起來。

昨天專家組首次到綿陽。他們到達前一天,我在電話裡對專家組秘書長張強說,你們要來綿陽我們既表示感謝,也表示歡迎,但是這幾天是綿陽最危險的時候,人都在往外面跑,你們還要進來,請你們好好考慮。張強笑著說:“沒關係,我們就是幹這行(應急管理)的,不用怕。”但當我把橙色警報的資訊傳達給張強的時候,他臉上還是有一縷憂慮。

11時50分,兒子又打來電話,流量達到9780 立方米/秒,全市都已經高度緊張。我們所在的擂鼓鎮並不危險,但市裡的情況的確令人擔憂。我讓兒子緊緊跟隨他母親,該撤離的時候馬上撤離,一定不要單獨行動。按市裡當初跟每個市民的約定,只要一聽到紅色警報的訊號——白天是警報器長鳴,夜晚是焰火加警報器——馬上撤離。我們每家每戶手裡都有一張撤離卡,上面畫了我們的撤離路線和我們要到達的避險位置,此前幾天全市還做過大規模的演練。但演練歸演練,真正到了緊要關頭,心裡的恐懼感還是陡然升起。對我們來說,主要是擔心身處險境的家人。

擔心也沒用,我們除了隨時關注唐家山堰塞湖的資訊以外,別無他法。

天上的直升機一架接著一架,往來於山凹裡那塊停機坪和西北方向六公里外的唐家山之間。我站在公路旁,以一處孤零零立在廢墟中的門框為背景拍天上飛過的直升機,努力想抓住那種氣氛。這時有一位操著濃厚東北口音的胖大嫂從廢墟里出來,手裡擰著東西,有些不屑地說:“拍這有啥意思呀,要拍待會拍‘米…26’吧!”聽上去她很得意於自己的見多識廣。我心裡感嘆,原本偏僻的擂鼓鎮現在居然什麼人都有,其雜亂可見一斑。

在直升機的嘈雜聲中,張強對擂鼓鎮的鎮長李正林和北川縣政協主席楊應慶進行了訪談。李鎮長疲憊的臉上還隱含著一絲憂慮,楊主席則對山東援建充滿了感動。當他說到山東援建方不但為他們搭建板房,還特別為他們考慮了基礎設施及擂鼓鎮今後的重建與發展時,楊主席口中連說:“山東人對我們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隨後他就聲音哽咽,眼眶也隨之溼潤了。

陪同我們在擂鼓鎮調研的有兩位北川幹部,一位是北川縣委農辦主任,另一位是北川科技局局長陸桂瓊。陸桂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