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憤怒在心底狂流而過。
龍飛跳往破碎了的窗前,高空的氣流潮水般湧入,高處不勝寒。
他極目四望。只見二百多碼外那幢酒店建築物同等高度的一個單位,零零舍舍有個破開了的圓洞,在他銳利的目光下,一個金髮的高大男子一閃而沒。
窗外湧入的氣流把龍飛的頭髮吹得飄舞狂飛,就像他心裡火山爆發般的怒火。
敵人已發動了攻勢,而且是這樣無情狠辣,他只有奮戰下去。
與魔王的左手決一死戰。
雖然他不知道魔王的左手代表著甚麼邪惡的力量,可是他卻毫不畏怯。
因為他就是龍神。
命運已安排了他必須為人類的安危而奮鬥。
蠍子在走廊急步走著。
他得意萬分,只是輕輕扳掣射出一枚火箭炮,便給他帶來一百萬美元的酬金,這報酬豐厚不在話下,連所有武器彈藥也是對方提供,使他少冒了很多風險。
他來到升降機前,按了往下的按鈕。
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只知道這以蠍子為代號的殺手,由十七歲開始便已成為黑白兩道頭痛的人物,而且每次作案都不留下任何可使人根尋的破綻或痕跡,在他暗殺名單上的人物,性命便等於簽在閻皇的死亡名冊上。
機門開啟。
“砰”!
蠍子全身一震,手中一閃,一把大口徑的密林手槍已掣在手裡。
升降機內有一對母子,兒子正拿著玩具手槍指著他,那“砰”只是由他口中叫出來。這時看到蠍子拔出真槍,嚇得摟著媽媽,全身發抖。
蠍子叫道:“媽的!”一步搶進機內。
升降機在最下層停車場停下,蠍子整整西裝,大步踏出,深黑的西裝上,濺了幾滴鮮血,從關閉的機門隙縫看進去,那對母子倒在血泊裡。蠍子的哲學一向是任何使他陷於危險的因素均必須剷除。
命運註定了這對母子的悲慘結局。他把染了血的刀拭淨,插回靴筒裡。
他迅速來到一輛美國房車旁,開門上車,當車子駛出大街,他才鬆了一口氣。
跟著的問題是怎樣去收剩餘的一半酬金了,他並不信有人敢拖欠他的數,雖然這次這大客本身亦是東南亞黑社會首屈一指的人物。
車子增速,加入了街上風馳電掣的車流。
蠍子伸了個懶腰,暗忖自己也應該好好地休息一下,享用一下這些年殺人賺來天文數字的財富,聽說東南亞特別多美女的溫柔鄉,不過他知道自己並不會安於逸樂,一段時間不殺人,便會心癢癢,坐立不安,平凡安穩的生活並不屬於他。
蠍子例行地從倒後鏡觀察後面的車輛,一輛機車特別引起他的警覺,這些年來他已培養出野獸般的直覺,能感覺到危險的來臨,這有助於他屢次化險為夷。
蠍子開啟轉左的轉向燈,進入通往新界高速公路的外車道,他踩盡油門,開啟增壓器,車子逢車過車,箭矢般飛馳而去。
看看反光鏡,那輛機車加速跟來。
夕陽在西邊發出萬道紅霞,黑夜降臨大地。
蠍子罵道:“媽的!”他知道麻煩來了,最大的煩惱是不知跟蹤者是那一方面的人,不過他卻肯定不是警方的人,因為若是警方的話,絕不會只以一輛機車長時間吊著他,所以甚有可能對方只是孤身一人。
蠍子嘴角露出一絲獰笑,殺人的熱血又在他身內滾動。
他深吸一口氣,加大油門,猛扭方向盤,車頭一拐,橫越三條車道。
機車如影附形般跟來,顯示了精湛的技術。
天色愈來愈暗,路燈亮了起來,延綿不絕伸延往前。
蠍子又轉入快車道,令到後來的其他車輛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