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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遠。”

水白支支吾吾地又不知道說什麼,轉念一想,也許青青也並不需要自己說什麼,她說了,而水白也聽見了,這就足夠了。快放下電話的時候,青青說:“水,你告訴我一個你從沒告訴過別人的秘密吧。”水白想了想說:“我在7歲的時候把死去的家狗埋梨樹下了,家裡人只知道狗死了,卻一直找不到屍體。”

(15)

幾個星期之後,水白又到江邊的那個小島辦差,她又走了上次看見梳髮女子的那條路,但這一次在那石階上一個人也沒有。水白在島上唯一的一所小學門口經過,學校門前的石板空地上,有小學生在踢足球,水白經過的時候光看著那個被踢來踢去的足球,感覺它隨時可能擊中自己。

辦完公事,水白決定不走原路回去,而是走了另外一條比較僻靜的路,因為島很小,水白不擔心會迷路,反正總是能找到橋回陸地的。水白一路只仰臉看著路兩邊高大的樹木,一不留神,她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島上唯一的一所小學校門口。校門前的石板地上竟然一個人沒有,剛才那些熱鬧地踢著足球的小學生已經無影無蹤。水白猜想大概上課了吧。

水白在校門口石板空地上的一個石墩上坐了一會兒,也沒見到一個人經過。她看看四周,發現自己四圍有通向四面的路,水白想是否島上的每一條小巷最終都通向這所小學校。

晚上臨睡前,水白給青青打了個電話。水白聽見那邊電話接起來了,卻許久沒有聲音。水白又喂了一聲,話筒裡又安靜了一會兒,然後水白聽見青青的聲音:“你不說話我也知道是你,而我不出聲,你卻不知道是我。”水白含糊地說:“我沒有你那樣的直覺。”青青說:“與直覺無關,不過是盼望的心的敏感而已。”水白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週末我去看你。”青青說:“好,你來。”

距離週末還有幾天,水白先去修理頭髮。水白的頭髮已經及肩了,水白對理髮師說:“不要剪斷,末端修整一下就可以了。”理髮師說:“小姐的頭髮不錯,好好護理可以很漂亮的。”水白閉著眼睛沒看鏡子中的自己,也沒回答理髮師。對水白來說,只要保持頭髮乾淨和柔順,出門就沒問題。

修了頭髮,水白又去百貨女衣層轉了一圈,買了一件針織上衣和一條杏色的紗裙。水白想這樣應該足夠了。

一切準備好了,水白出了門,在公交站臺等車的時候,水白突然想起自己還穿著休閒時穿的平底鞋。水白立即掉頭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換了一雙尖底的高跟鞋,鞋跟很細,水白在鞋跟加了軟墊,這樣走在水泥地上,就不會有清脆的踢嗒聲了。

在公交車上坐著的時候,水白想自己是否太把這樣的一次見面當回事了,彷彿是一次鄭重的與男友的約會。但激動的心情是沒有,水白看著公交車上上下下的男女,看男的時候,水白光看他們穿著的上衣衣領,看女的時候,水白注意著她們的手腕有否帶好看的手鍊。

快下車的時候,公交車上來一個穿黃|色體恤的男人,水白髮現這個男人一看見她,就一直盯著她,並朝她走過來。水白也看著他,感覺似乎面善,水白努力回想是否跟這個男人認識,不過腦子裡一點印象沒有,她還是看著他,等他過來與自己相認。黃|色體恤的男人看著她走到她面前,然後從她身邊過去。

水白沒有掉頭再看她,並且相信這個黃|色體恤的男人也不會再轉頭看她。水白把眼睛轉向窗外,看見一個站在馬路邊騷首弄姿的女子,黃|色的鮮亮的頭髮,捲曲的,披散在兩肩。水白看見這個女子旁邊還有一個小男孩在玩手中的玩具車,似乎是這女子的孩子,似乎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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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公共汽車,水白幾乎沒怎麼留心自己的腳步,就到了青青的家。在樓梯拐彎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