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型號的國內還沒有。”林紫紋解釋說:“這車的用途不是坐的,是給別人看的。”
“給別人看的?”白泓不明白。
林紫紋一攤手:“喏,說白了就是擺譜用,其實要是自己坐,花十多萬買臺桑塔娜就挺夠用。”
“花五十多萬擺譜?”白泓覺得不可思議,有錢也沒有這種花法吧,這不是林紫紋的風格。
“你剛才沒看見,”林紫紋說:“這車的牌照是北京的,車型是國內沒有的,誰有這麼一輛車,大家就都得另眼看你,就連到省裡去辦事,人家都得先掂量掂量,輕易不能怠慢。”
“怎麼會有這種事,給不給辦事還得看來人坐地什麼車?”白泓不信。
“要不我帶你去試試?”林紫紋向前面皇山大橋方向努努嘴:“過橋一千多米就是市政府,敢和我去玩玩麼?”
“去就去,不過我事先說好,不許耍花招。”白泓說完爬回車前座,自己繫上了安全帶。
市政府還沒到上班時間,門口檔著個障礙杆,旁邊一把大傘下有個三十歲左右的保安在站崗。離得老遠林紫紋就放慢車速,示意白泓把書包扔到後座上,一會兒假裝成熟一點兒,什麼話都不要說。
賓士車平穩地駛到障礙杆前一米遠的位置停了下來,喇叭嘀了一聲,林紫紋穩穩坐著沒動。白泓老遠就開始注意那個保安的神態,車剛停下來。那保安撐起把雨傘小跑過來站在駕駛位的窗前,在輕敲了兩下。
林紫紋把車窗搖下二十公分,和那保安說要見人事局的王局長,這個時間王局長當然沒來上班,保安說完後林紫紋說那我們進去等等他,保安明顯猶豫了一下,說了聲請稍等就轉身跑去了門衛傳達室,看來是去找人商量。
林紫紋搖上車窗,對白泓嘿嘿笑笑說差不多了,果然沒過一分鐘。那障礙杆就升了起來,保安站回崗臺上對這邊打了個通行的手勢,林紋輕點油門,開車進了政府大院。
“怎麼樣?”林紫紋把車開到主樓後面停了下來。這裡從傳達室和大門方向看不到。
白泓本覺得這話太過兒戲。沒想到挺容易她就進來了,那站崗的保安也完全沒因為車裡是兩個小孩就問這問那的,果然有些門道。點點頭問道:“那要是換輛別的車,咱們剛才就肯定進不來了?”
林紫紋透著車窗往政府大院裡打量,零號到五號車一輛都沒在,“也未必,不過態度可就不是剛才那樣了。你想看看麼?”
“怎麼看呢,到大門口等著嗎?”白泓問。
“不用那麼麻煩,咱先出去。”林紫紋在大院裡打了個轉把車頭調過來往回開。
出門更容易,車剛到門口那保安跑過來,林紫紋還是搖下一小截車窗,告訴他說剛接了電話有急事要回去,只能下午再來拜訪王局長了。保安嗯嗯地點頭,跑回去收了障礙杆,車出大門時白泓還看到那保安立正敬了個軍禮,覺得這種待遇好像平時沒見多少人有,看來真是車的功勞。
賓士車拐到政府相鄰的一條街上,林紫紋把車燈火全熄,要來白泓的大傘下了豐,站在車旁等著。白泓覺得這次自己是輸定了,看林紫紋胸有成竹的樣子就知道,他買這車之前就早已經深思熟慮過,事情肯定會像他說的那樣,好車好辦事。
沒幾分鐘,林紫紋攔下了一輛桑塔娜出租豐,和司機聊了會兒之後給了十塊錢,回來開車。白泓也不問他說了什麼,只等著看下面的究竟。
桑塔娜在政府門前受到了與賓士“不平等”的待遇,保安沒有像剛才那樣主動到車前打招呼,而是站在崗臺上等車上的人下來,司機下車後跑到崗臺前說話,白泓遠遠的看到那保安站在崗臺上沒動地方,擺手搖頭好像不肯答應。果然沒多大一會兒計程車司機跑回自己車上,桑塔娜亮起了倒車燈,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