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記住,我一定會再回來的。”
玉司神、幻姬,兩個莫名其妙湊在一起的人急忙開著車子往前賓士而去。只要駛出這片植林,就可以離開“華莊”的勢力範圍了。
車速飛快,就好像他們體力的流失那樣迅速。道路被一大段、一大段地往後拋卻,但追擊的人聲也同時在他們身後響起了。
“該死!他們竟然封鎖了林徑通道。”幻姬恨聲咒罵著,粗嘎的嗓音裡顯示了她的虛弱。
玉司神冷眼瞧向前頭的路障。早該想到的,華欣義捱揍,“華莊”裡的人還能不傾巢盡出嗎?
他遠遠地就開始減慢車速、關掉車頭燈。
“你幹什麼?衝過去啊!”
玉司神不語,徑自將車子駛近林陰邊,又撿來幾片芭蕉葉小心掩蓋住車身。
“喂!”幻姬跳下車,“你不衝過去,難道要留在這裡等死嗎?”
“現在正是戒備最森嚴的時候,衝過去才是找死。”他走到一棵大樹下,倚著樹幹,閉上眼睛。
“你在幹什麼?”幻姬不解地推著他。
玉司神厭煩地睜開眼,入目就是她那仍滲著血的傷口。他默然地撕下一隻袖子綁上她的肩,幫她止血。
幻姬安靜地看著他忙碌的雙手。這男人十指如玉,真是好看得緊,而他急救的手法也很高明,不到五分鐘,她的肩傷已經止住了血。
“呃,謝謝!”她感激地低下頭,“請問玉先生大名?我該怎麼稱呼你?”她只聽過華欣義喊他“姓玉的”,卻不曉得他的名字。
“你沒必要知道。”玉司神冷道。
“你……算了!”幻姬洩氣地輕聳肩,早發現他是個冷漠的怪人了,“喂!你自個兒呢?”如果她沒記錯,他的背同樣受傷了。
他用看白痴的眼神望著她。女人果然還是笨的,他的傷在背部,他的眼睛能夠看得到傷口,並且伸手治療它嗎?
“你幹嗎這樣看我?”見到他嘲諷的眼神,幻姬胸中的怒氣不由得又翻湧了起來,“我叫你治治你背上的傷,你看我做什麼?”
“我媽把我生得很正常,我一雙眼睛長在前頭,也沒有兩隻猿猴一般的長手臂。”他說話的語氣更諷刺。
幻姬瞪圓了眼,氣鼓鼓地踱了開去。她要是再跟他說一句話,她就是笨蛋、白痴!
玉司神也不管她,徑自閉眼假寐。他計劃黎明時分突襲路障,那時候天空最暗,守衛們站了一夜崗,精神也正處於最鬆懈的狀態,猛地發動攻擊才有勝算。因此現在必須養足精神體力。
可惜離去沒十分鐘的幻姬又回來了,硬是不讓他有休息的時間。
“喂!起來。”她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才發過誓不跟他說話,沒一下子又破戒了。
“吵死了!”玉司神橫眼瞪她。
幻姬懷裡抱著一堆草和一些奇奇怪怪的蕈類、果實。
“你真是有眼不識好人心耶!”她邊罵、邊把那些草放進口裡嚼一嚼,又用石頭搗得稀巴爛,然後撕下身上的白紗,包著青綠色的草泥貼上他的背。
“唔!”玉司神悶哼,熱辣辣的感覺竄過他背部的傷口,像要燒起來一樣。
“忍一下,待會兒就不痛了。”幻姬自幼在山林中長大,對這種野外求生的經驗再熟悉不過。
果然,五分鐘後,玉司神背上的傷口不僅不燙、不痛了,反而有一股清涼的快感在傷口上漸次漾開,好像給他注入了無限的精力,連疲憊的四肢都感到輕鬆。
“怎麼樣?不痛了吧?”她得意地揚高了秀眉,“跑進了山裡就是我的地盤,在野外,誰也拿我沒轍!”
玉司神不理她,又躺回樹下,閉上雙眼。既然傷口已經不痛了,更應該努力恢復精力,以待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