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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煜沒說什麼,坐下準備吃飯,白玉潔彆扭地站在桌子跟著,拿著筷子給他倆佈菜,飯桌上一片沉寂,雪梅味同嚼蠟,每咽一口,都要付出很大的努力,她不停地檢視鳳煜的臉色,心裡忐忑不安又痛苦難耐,直到鳳煜放下筷子,雪梅也沒吃幾口,她乾脆也放了筷子,示意白玉潔收拾桌子。
鳳煜拉著肖雪梅回了臥室,他有點不悅地把雪梅扔坐在床上,語氣冷冰冰地問:“這種日子,你覺得過起來舒爽嗎?真弄不懂你的心裡怎麼想,竟然要給我納妾。那個女人,你怎麼弄來的,怎麼給我弄沒了,明天,我不想再見到她。”
“可是,我沒能給你生個孩子——”雪梅極力壓抑著心裡的委屈,儘量不讓自己哭出來。
“你才多大點兒,我們在一起也才幾年,找什麼急呢?”鳳煜本來還想訓斥,見雪梅已經傷心到極點,心裡又軟下來,他坐到雪梅旁邊,實在忍不住,還是把她摟在懷裡:“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想到給我納妾呢?”
雪梅沒說話。
“到底你怎麼了?”以前,雪梅儘管也有心裡負擔,但沒有現在這麼大。“誰說你什麼了?”
雪梅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下來:“外面——外面,”雪梅哭起來,那些難聽話,她實在學不出來。
她家的下人,都是這次到保定,別人送來的,雖然有幾個她實在看不過眼的,給攆出去了,但剩下的人,依然很雜亂。這幾天,下人們總是在背後議論,老爺又放倒一個大官兒,這麼做有損陰德,不然,不會年近而立都沒有孩子……
雪梅哭泣著,斷斷續續把這些話說了出來,鳳煜臉色有點不高興,不過,很快就忍住了,他低聲安慰雪梅:“我聽爹爹說過,我母親生我時,也有二十多歲了呢,你下回,懷上時小心點,別在流掉就是了,又不是不能懷,你急什麼?”
“老爺,我這個月的月例,已經過了五天了,我現在非常擔心,總覺得還是守不住,嗚嗚,和前兩次的感覺一模一樣呀——嗚嗚。”
“噢?”鳳煜抱著雪梅的手,趕緊放鬆了些,“我明天派人,把小雅接來住一陣兒,她現在在京里名聲挺大的,讓她幫你瞧著。”
雪梅當然希望自己能守住,聞言點了點頭,她窩在鳳煜的懷裡,過了好一會兒,才發愁地說:“那,白玉潔怎麼辦?她也是個可憐的人兒,聽說為了拒絕她姐夫的騷擾,都上過吊呢。我就是聽人說這個,今天才專門派人買了她。”過了一會兒,雪梅低聲說道,“我讓說出了你的名頭,不然掙不過那幾個買家。這是不是會壞了你的名頭?”
“當然會壞了,你個傻女人。”見雪梅眼淚又盈滿了眼眶,鳳煜嘆了口氣,“別哭了,既然白玉潔是這麼好個女孩子,你就把她認成妹妹吧,碰上合適的,把她嫁了就是了。”
第二天鳳煜去了衙門,房間裡剩下白玉潔和肖雪梅。白玉潔小心翼翼地看著雪梅,對這位讓她脫離被賣到歡場的恩人,她卻怎麼也提不起感激地心情,做妾,姐姐所受的難處,所流的眼淚,她可是親眼所見,甚至親自感受了,沒想到,她現在也淪落到這樣的命運裡,她曾經死過一次,那種痛苦實在太難受,這時,她認真思考,自己到底是想個行屍走肉一樣活著,還是像上一次那樣,痛痛快快去死。
“白小姐,老爺,你昨天也見過了,不知你可願意——”雪梅按鳳煜教的,最後一次試探白玉潔。雖然她以前不想做她姐夫的侍妾,畢竟她那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