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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六九章 無法坐視

正這時,向真也回來了,作為最後一個受審歸來的,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孤零零站於一方的蘇半許在盯著,禪知一那邊也在盯著。

夜色下雖看不太清楚,時甲仔細打量後,還是忍不住嘆了聲,「看來這裡罰站的都沒上過刑,畢竟是無憑無據,那些被抓現場的就慘了。」

他們受審時是被帶去辨認過伏殺褚平昆的兇手的,派去伏擊的歸劍山莊弟子被抓了個現場,連辯解的餘地都沒有,刑訊的那叫一個慘不忍睹,鮮血淋漓。

他們也不好說不是歸劍山莊的人,人已經抓到了,是經不起查的,只能承認了人是自己人,但卻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總之就是死不承認自己參與了此事。

禪知一徐徐出聲了,「你真以為沒對我們動刑是因為無憑無據?他們就算直接殺了我們,我們也沒脾氣,你以為他們不敢這樣做?沒對我們動刑,只是因為事態不明,加之我們的人在這裡動手確實不太合常理,確實有可能是有人在故意栽贓陷害我們。大族長有大族長的架子,他可以對我們濫殺無辜,但不會輕易接受被人戲耍利用,事態明瞭了你再看看。」

時甲聽的心絃一顫,再次放低了些聲音道:「莊主,繼續這樣酷刑下去,我擔心那些弟子中有人會扛不住,一旦咬出……」

禪知一面無表情,「我們如今的狀況,受限於此,無法對外聯絡,擔心也沒用,等著吧。何況,最擔心的也不該是我們,出了這種意外,有人會比我們更著急,我若是沒了路走,某人的路也就到頭了。」

時甲聞言心頭一動,「莊主,您的意思是,對您授意的人會想辦法撈我們出去?」禪知一:「要麼救我,要麼來這裡殺我滅口,只要他能做到,我沒意見,隨便他選。」

時甲目光閃爍,他也不知道那個幕後之人到底是誰,每次與他接頭的肯定都不是正主,只知能驅使莊主行事的人定不簡單,尤其是能讓莊主幹這種事的,這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問過,莊主讓他不該問的不要問,他也就不敢再問了,此時也順口表了句忠心,「莊主放心,若查到了我頭上,時甲唯一死相報。」

禪知一瞥了他一眼,「真要查到了你頭上,你覺得你一人把事給扛了,別人能相信和我無關嗎?」

時甲低頭緘默,知道這事難辦了,在大荒祀期間惹上這樣的事,大荒原之主怕是要殺雞儆猴,想從其手上撈人幾乎不可能,除非是地位與之相當的人才可能有那麼大的面子。

天族山次峰上,一座石窟洞府前的山緣邊,站著一男一女,俯瞰寥廓荒原上各部族在夜晚匯聚出的場面,璀璨燈火與星月輝映,美出了別樣風情。

亭亭女態的不是別人,正是萬花堡堡主池碧瑤。

與之並肩,負手而立的男人是個美男子,身穿清淡色彩的素衣,清雅韻味。白淨,清瘦,一頭乾乾淨淨的烏髮盤在頭頂,別了支男式髮簪。

然清麗的面容,耳垂上的洞眼,還有那飽滿的胸庭,無一不證明是個女身男裝的貌美女人。

只是這個女人的氣度很不一樣,一雙丹鳳眼時而綻露冷芒,橫眉冷眼睥睨之際透著懾人心魄的鋒芒,正面看,高冷!

能出現在此時此地,還能讓池碧瑤陪同身旁,不是別人,正是地母洛雲娉。池碧瑤正在嘰裡呱啦的講述今夜事發的情況。

今天的事,她事先並未告知地母,還是地母獲悉了庾慶被抓,池碧瑤也參與了其中,才把她招了過來一問究竟。

聽完講述,洛雲娉斜睨她,問:「事先為什麼不告訴我?

池碧瑤白她一眼,「怎麼告訴你?告訴了你,就你那高傲的性子,你的愛徒,逼著探花郎來娶,你拉得下這個臉來?行啦,鍾若辰的事老吊著也不是

個事,拖久了,一個好好姑娘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