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慶依然不願面對現實,漲的一臉通紅,怒道:“胡說八道,若為此間秘密而來,為何單單要殺我?”
寧朝乙見他執迷不悟,再次挑明瞭,“為何殺你,我們也不清楚。你覺得我胡說也沒關係,現在的問題是,汪少珺會不會殺你!”
庾慶頓只餘呼吸,不吭聲,那神情猶如困在籠子裡的野獸,咬牙切齒道:“既然你們已經被那些人要挾了,已經在聽命於他們,為何現在要告訴我們真相?”
說到這個,寧朝乙的語氣中亦出現了罕見的憤怒,“因為這裡是金墟!我們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千方百計幫你挖的這個秘密居然是傳說中的金墟,你覺得他們還會讓我們把秘密帶回去嗎?還能指望他們遵守承諾放了手上的人質嗎?林二慶,我們抱著誠意與你坦誠,你是怎麼回事,你到底要不要確認汪少珺的身份?”
陸星雲溫言細語冒出一句,“他喜歡上了她,不願面對現實,想逃避。”
聶品蘭當即皺眉,“林二慶,你搞清楚,人家要殺你,後面還偷偷摸摸跟著一幫人,身邊留個這樣的奸細,你想害死大家嗎?”
南竹突然出聲道:“說汪少珺是奸細,首先我們肯定是不信的,咱們廢話少說,讓事實說話。寧先生既然有辦法證明,那就用事實證明給我們看吧。”
寧朝乙當即站了起來,對聶品蘭等人道:“走吧,繼續搬東西去,我一人容易被懷疑。”
“走吧。”南竹也起身了,同時要拉庾慶一起去裝模作樣。
寧朝乙當即抬手打住,“你們就算了,他現在這個樣子,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他的情緒有問題,你們兩個還是看著他吧,汪少珺那邊我來圓場。”話畢帶著幾人走了。
南竹只好又坐下了,和牧傲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面淡定,心情實則十分沉重,若喬且兒真是奸細,那這就是有人在對老十五使美人計了,事情的背後,兩人都有點不敢多想了。
庾慶坐在地上一聲不吭,眼球中漸漸有了血絲,呼吸紊亂且沉重,神情略有猙獰,就像是一個壯漢突然折了雙腿,走不了,也無法再站起。又像是一座大山突然壓在了身上,突然給予了不能承受之重。
吳黑從頭到尾沒吭聲,首先是不明白這些人背後的是是非非,偶爾看看庾慶的神色,大概也能體諒他的心情,也看得出這傢伙很喜歡那個女人,被這樣的女人欺騙和背叛,自然是不好受的……
一群人又陸續進了峽谷扛黃金。
石壁上挖黃金的沈傾城察覺到了點異常,見到母親陸星雲來到後,從崖壁上跳進谷內,到母親身邊問了句,“剛才人去哪了?”
瞥了眼石壁上挖掘的喬且兒,陸星雲淡定道:“沒事,碰頭說了陣話。”
多話沒有,扛起一大塊黃金就走了。
後到的寧朝乙跳下來時,飛身掛在了山壁上,對同樣掛在崖壁上幹活的喬且兒給了個示意,“來一下。”
喬且兒略默,腦海中閃過了熒石光芒的訊號,手中劍施法用力,從崖壁上撬了一塊大金塊轟隆落地,才揮劍插在了崖壁上,而後飛身跳了下去。
兩人一前一後,在谷中閃遠了些,能避人耳目後,喬且兒才沉聲質問:“不是告訴過你們,有什麼事情儘量避免直接面談嗎?”
寧朝乙:“我也不想,被逼無奈。外面那些人跟進來了,找上了我,讓我立刻向你傳話,讓你想辦法把林二慶給單獨引開,把他單獨從那些人身邊調離。下令的人,正在我們扔金塊的附近等著,等你的答覆。”
喬且兒驚疑不定,“為什麼要把林二慶給單獨引開?”
寧朝乙:“這都要讓你暴露了,還能為什麼,要麼談,要麼綁,要麼殺。我還真忍不住問了下,還真就是要做掉他,至於為什麼,人家不肯說。具體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