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清和宮裡的芙蓉帳,已經暖了整整三年。
這一次孟良胤‘告病’前,派人來找她,隔了這麼多年,她又見到了
這位當年她怕得要死的‘惡人’。因為孟良胤素來嚴厲,當年對袁泠霜
又那般薄鄙,所以春兒一直不喜歡他。
可是,十數載流光飛逝,他不再是當年那個‘致君堯舜上,半生為公
圖’的孟先生,她也不再是袁泠霜身後,戰戰兢兢捧著一盞香茗的小丫
頭,恍然,還是壅城裡明媚融融的春光,那個坐在躺椅裡,悠閒地侍弄
花草的白髮老翁卻不再是當年的疾言厲色。
正應了那句話:物是人非事事休!
他的話,向來不多,也不似外面那些人,這個稱你霍夫人,那個稱你
做郡主,只是叫她坐下,微微浮出一抹笑容來,指著身側那綠籬裡圈著
的一叢開得繁盛熱鬧的金鐘花,道:“到底是要年久根深,前院裡也是
種的這品種,日照肥料都不比這裡差,可開得那個勢頭,卻是有天淵之
別。”
她似懂非懂地聽著,淺淺地抿嘴一笑,回道:“是大人侍弄得好,家
裡也有這樣的花,可是卻委實開得頹敗,比不得這裡的茂密鮮豔。”
孟良胤聽了,但作一笑,連連搖頭,道:“你們年輕人,還是做不來
這些,這花花草草,看似是凡物,可實際上,學問大著呢!沉不下那個
心來,開始看不透的!本以為你是個心細之人,原也辨不出這花的區別
!”
春兒聽到這裡,不禁越發迷茫,臉上卻輕輕笑了一聲,道:“眼拙之
人,哪裡知道什麼學問,還請大人不吝賜教,讓我也長些見識……”
孟良胤本是微微闔目了一會,到這裡,睜開眼來,斂了臉上笑容,拈
須看著那一叢金鐘道:“這結藤的黃花,相像者甚多,於天地之達變,
萬物相似者,何其多也,就如你府中的那叢,我是知道些來歷的,本是
‘迎春’,乃前朝舊邸時就在的,後來先帝賜給了霍綱,就保留了下來
,可卻不是與我這裡的‘金鐘’一個種,世人都不仔細看,所以辨不出
差別來,實質上,這‘金鐘’與‘迎春’卻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作者有話要說:
答疑:新坑不會馬上開,因為學業為重,我不得不與眾卿暫別,不出意
外的話,一年後應該會回來。
正因為如此,我對這個坑的感情才格外得深,格外地不捨,感覺寫完
了,就好像失去了一個精神支柱一般,每天看著枯燥到讓人發狂的教科
書,多麼懷念每天開啟本本碼文的歲月,雖然當時也覺得碼字很痛苦,
但是現在想來,卻是甘之如飴……
那天,我看到了一句讓我忍不住潸然淚下的評,某親這樣說,她現在
每天都拉著老公一起看文,看完之後與老公一起探討,互相交流。
我真羨慕這位親,我想說,如果,將來也有一個人願意看我的文,或
者說,願意陪我看文,那,我已不知該怎樣感動。。。
在這個世上,很少有男人會真的肯下功夫去讀懂一個女人,所謂夫妻
,可能就是為了生兒育女,延續家庭乃至家族,不成為旁人眼中的異類
。大學畢了業的女生,都會面臨這樣的問題:結婚了嗎?有男朋友嗎?
準備結婚嗎?那麼好的小夥子都不嫁!你想幹嘛?!…………太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