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繪畫、刺繡女紅等文雅之事。
太醫隔天就來檢查一次;佟貴妃也幾乎每天都派人送各種珍貴藥材瓜果等滋補之物來;還有太子和巴爾圖都分別派人來看望她,她方得知胤禛最近因為多次哭鬧被徹底禁足在承乾宮。
“那小傢伙……”琬華嘆了口氣,都怪古代的娛樂專案實在是太少,特別是長在宮中的小孩子,能玩耍的東西就更有限,“下次進宮一定要給小四帶個好玩的物件才行,最好是玩不厭的,讓他也能收收心,不然整天就想往外面跑。”
琬華冥思苦想了一整天,心裡終於有了計較,拿來一張紙“刷刷”畫了幾筆:“彤管,去讓木匠照著這個規格先給我打十副骨牌,半數烏木半數紅木。等做好了,我就帶去宮裡。”相信那個小傢伙一定會喜歡的!
果然不出琬華所料,胤禛對於“推骨牌”的遊戲真是百玩不厭,興趣甚至還在逐年增長,不斷想出各種高難度圖案擺法,樂此不彼。從承乾宮到阿哥所,骨牌的個數隨著他的個頭一同在竄。除了溫習功課、博覽群書、習武騎射,這幾乎是他最喜歡的課外活動。琬華經常笑話他成了“骨牌控”了,索性給這“推骨牌”的遊戲取名為“胤禛骨牌”——百多年後有位叫多米諾的外國小朋友也想出了這種推骨牌的玩法。
“琬兒,你不知道,”胤禛將正在琬華懷裡撒歡鬧騰的還不滿四歲的小屁孩舜安顏拎到一旁,自己在琬華身旁的石凳上坐下,手裡拋玩著三顆琉璃圍棋,“你不在宮裡的時候,那些骨牌就是我的法寶。”
“什麼法寶?”琬華好奇地眨眨眼,將蹲在地上開始捉螞蟻的舜安顏一把拉了起來,掏出絹子為他擦一眼不見就弄髒的手。
“想你的時候、煩悶的時候、心亂的時候、懶散的時候,它們就是我暫時忘記一切慢慢蓄力的法寶。擺放骨牌時很辛苦還不能出一點錯,這樣我就必須分出心思來磨練耐性,煩惱就能暫時拋卻掉了。”三顆棋子在空中輪換翻拋,反射出耀眼變幻的光彩。胤禛手法嫻熟神情專注,令他的聲音顯得有些輕描淡寫。
舜安顏偎在姐姐琬華懷裡,炯炯有神的眼眸隨著圍棋轉動,看得頗得趣,甚至還拍手歡呼。
琬華卻聽出他話語間的認真,笑道:“那便好。胤禛才八歲就知道自勉、自制、忍耐和執著,真令人感到欣慰。”
胤禛一把收了手裡的棋子,轉過頭定定地盯著她,半晌朝天翻了個白眼:“你說話越來越像個老頭子!能不能不要這麼模式化教條化?每次你用這種口氣和方式跟我說話,都像是在戲弄我一般。”
琬華一怔,隨即笑出聲:“你這小傢伙啥時學得敏感多疑起來?連我說好話還是壞話也分不清了?”
“我說過多少遍了,我不是小傢伙!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經是大人是男子漢了!”胤禛眉頭一皺,“噌”地站起,正抽條的身體令他看起來挺拔玉立,加上五官輪廓正在長開,漸有瀟灑翩翩、玉樹臨風之勢。
琬華看了他片刻,忽然“噗嗤”一聲笑出來。
胤禛再一次翻了個白眼,洩氣地坐下,懊惱地喚道:“來人,把舜安顏這小子抱去歇午覺!上下眼皮都開始打架了,還纏著你姐!”
“小四最近火氣有點大。”琬華看著奶嬤抱著昏昏欲睡的舜安顏離開,無奈地白了胤禛一眼。
胤禛煩躁地將手裡的棋子對著樹上唱歌的鳥兒扔了出去,鳥兒驚慌失措地撲閃翅膀,一蹬腿飛走了。
“到底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兒了?”琬華看著他這個樣子,有些擔心。
“為什麼我還長不大?為什麼我還這麼小?你說這是為什麼?!”胤禛擰著雙眉,揚聲問道。又似乎是在氣憤地自言自語,因為這問話琬華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巴爾圖只比你小不到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