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頭兩側的嘹望臺上,還有武警在站崗。
這是王小宇今天見到的最美、最舒心畫面。秋老虎狂妄的炎熱,不依不饒烘烤著戰士們的身體,那溼了半截的軍裝,如同一朵炎陽之花,是枚無聲的勳章。
下車去交涉的警察回來後,大門很快就開啟了半扇。巨人般的嘴巴再次閉上後,猶如吞下了警車,小路上再次空空如野。
有名監獄小官,已經站在辦公大樓門口等待這一行人的到來。王小宇在天眼裡見過這人,也是董飛一系列手段中的一環。
“你就是王小宇嗎?小癟三,聽說你很能打啊。一會送你去三十一號監,想來你肯定喜歡。”
獄警自我感覺很良好,彷彿已經認定王小宇就是氈板上的魚肉,嘴裡不乾不淨,還抬起手來想在王小宇側腦上拍上一巴掌,以顯示他的權利和威風。
可王小宇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讓他這麼輕易的侮辱到。反正家裡已經安定了,反正後路是一片光明,現在鬧騰下也沒什麼關係。只要不太過火,鬧得見光死。
就在獄警的巴掌即將要落下時,便被王小宇飛快的抬手拿住,一個鬥腕下壓,獄警頓時滿臉痛苦的單膝跪到了地上,直吸涼氣。
“你不過是拿錢辦事,何必不給自己後代留點陰德呢?品性差到你這種程度,也不是曉得是你父母死的早,還是你小學思想品德老師死的早,所以來不急教你。”
諷刺了一句,王小宇也就將獄警的手丟開了,彷彿丟掉一根垃圾一樣,隨意得很。
獄警平時作威作福慣了,被送來這裡的嫌疑人那個不是服服帖帖?別說還手,連還嘴的人都不多。本還想在其他單位同事面前展示下手段,那了想的到王小宇這麼不給面子。
待王小宇鬆手後,獄警馬上明智的與王小宇保持著距離,並聲色俱厲的喝訓:“你個小癟三還敢逞兇,也不太頭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等辦完接受手續,看你怎麼哭。”
其他警察大都明白,這不過是個撐場面的話兒,說到底他本人是不敢再動手了。人,丟一次就到家了,兩次那得丟到姥姥家。
手續一辦好,派出所的警察們就結束任務離開了。剛才那個獄警拿過來個籃子,讓王小宇將身上所有物品全都放進去,最後裝進袋子隨意丟進一個櫃子裡就算儲存了。
然後,他叫上名關係不錯的同事,一起將王小宇送到了內監,並特意叮囑裡頭的同事,把王小宇關到那個編號三十一的號子裡去。
“這傢伙不老實,剛才把我手還扭了下,現在還生疼生疼的呢。你看,還紅著。把他關三十一號,放裡頭和那些人交流交流,估計就會老實。”
在內監值勤的獄警果然看見‘幹事’手腕上紅了圈,頓時打下包票道:“向幹事放心,這犯人要管那還不是隨我們意嗎。”
平日裡,能和這樣的幹部拉上關係還難呢,送上門的人情,何樂不為?就是怕這人情太小,日後不怎麼好用。但蚊子再小,它還是肉,多和不多還真有區別。
王小宇站一旁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的感悟著人和人、事和事之間的牽連所產生出來的變化。思它念己,其實一切都差不多。就好象杜三曾經說過,有錢不是錯,錯就錯在有人沒錢。
走完陰冷的通道值班區,口字行內監就出現在王小宇眼前。拘留所和看守所的區別很大,方方面面。沒判決前的嫌疑人不分男女的區別,如這裡男性嫌疑人在右側,女性嫌疑人在左側,而界限模糊得很。
不過三層樓建築,可從上到下全上了鐵網罩著。就算再有想法,也只能擱裡頭爬來爬去,越獄說只存在於看守所裡。
就在王小宇打量內部環境時,獄警開啟了大頭鐵鎖:“走吧,以後看的時間長了去了。省著點看,要不然判決前會很無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