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進展”外,竟好像就這麼丟開手去。
“娘娘,時辰不早了。”冰雁輕輕提醒猶在發呆的程羽彤,“明天還要審案子呢!”
“唉,別開玩笑了!”程羽彤皺著眉頭道,“我連這宮裡誰是誰都沒搞清楚,怎麼審啊!回頭別一不小心把自己搭進去了。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
“奴婢覺得皇上會這麼做必然是有他的道理,娘娘不用太擔心了。”
“行了,冰雁,”程羽彤道:“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去休息吧。”
冰雁默默的看了她一眼,道:“那奴婢就在外頭,有事兒您叫一聲就行。”
“對了,”程羽彤又想起點什麼,道:“你剛才看見淑妃那個握緊了的拳頭嗎?”
冰雁點點頭道:“奴婢看見莊太醫想掰開那個拳頭的,但是好像掰不開。”
程羽彤心中一動,問道:“那太醫姓莊?”
“是的,娘娘,就是那個跟皇上回話的太醫,是皇后孃家的人。”
“竟會這樣!”程羽彤示意冰雁可以出去,自己輕吁了一口氣,這莊家的勢力果然是根深葉茂,看來無論是什麼領域都已經有了莊家人,難怪韓君澈對莊家會如此忌憚!任何一個君王都不希望看到朝中有這樣一個龐大的勢力,不管這個勢力是好事壞,永遠都會是君王的心頭之患。可以想象如果韓霽在莊家的支援下繼承王位的話,日後必定會受莊家制約,日子久了保不齊會有人心生異念,讓大陳面臨改朝換代的危險!
然而淑妃的死真的讓程羽彤很震動。雖然她對於宮廷之中的奸險陰暗早有心理準備,卻仍舊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她還記得淑妃臉上那股渾然天成的驕傲之氣,卻沒想到不多久竟會變成那樣空洞的茫然!
想到這裡,程羽彤突然覺得淑妃臉上的表情十分耐人尋味!要回憶那雙睜得大大的眼睛實在是不愉快的事,但那種表情正說明了淑妃臨死前受了很大的驚嚇,卻又不知道是為什麼!所以才會有那樣既恐懼又茫然的樣子。
淑妃死於中毒時很明顯的,不用太醫鑑定,程羽彤就隱約估計到了這個可能。耳鼻流血!可見是劇毒,而且是突發的!
可什麼人會挑今晚這樣的時機來下手呢?若是長期計劃著要害一個人,根本無需弄得如此驚天動地,後宮裡多的是殺人於無形的方法。
難道是突發狀況?也就是說淑妃撞見了什麼不應該被人知道的事情!想到這裡程羽彤不禁懊惱起自己的提前離場——如果她在宴會上一直待到最後的話,她至少還能多瞭解一點當時的情形。
老天,沒想到來到這個時空還要當一回偵探!可惜她對這朝廷的局勢並不很瞭解,更糟糕的是她手中竟無一可靠得用之人——冰雁雖然與她默契,可她終究還是韓君澈安排的人,程羽彤始終還是有一絲戒備的。
想來想去,只覺得自己在這大陳宮廷裡的處境真是莫名其妙。原本一心要幫韓霽的,現在卻也有要瞞著他的地方了。橫豎韓君澈是屬意於韓霽的,自當會為他安排的妥妥貼貼。自己再待在這危機四伏的後宮,難不成還當真等著給韓霽做皇后嗎?
這大陳朝的宮庭鬥爭遊戲,不是她一個小女子輕易參與的了的!
突然想到那神神秘秘的蕭烈——自己要想離開這裡,還必須要藉助蕭烈的力量了!雖然這極有可能是前腳出了虎穴,後腳又進了狼窩……
一夜無語。
程羽彤在迷迷糊糊中被冰雁推醒,發現天已經矇矇亮了,雖不情願,卻也只好起床。
“娘娘,皇上已經開始早朝了,咱們快點去洗心閣吧,聽說昨兒幾位太醫都沒閤眼!”見程羽彤仍舊睡眼朦朧,冰雁只好不停催促。
“他們當然沒法閤眼,要是查不出是什麼毒,就離掉腦袋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