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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是你,怎麼可能有私情呢?

“要不是你告訴韓遙他的下落,我怎麼會失去他!我今生唯一動心過的人就是他了,只要我對他好,他也一定會喜歡上我的……我要帶他回南海,帶他去看長在海里的珊瑚,和他一起漫步在沙灘上,卻因為你這個賤人的洩秘讓一切都化作泡影!”北辰孤越說越快,臉部都扭曲了,鞭子蘊涵的力道也越來越重,落下的間隔也越來越短,“ 你這個畜生,你毀了我的一切!你為什麼還要回來,難道一天沒有男人插你你就過不得了?你下賤,我就就讓你下賤!”

“我只是喜歡你啊,莫非這樣都有錯麼?”司空風的嘴唇無聲地翕動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我守在你身邊十幾年,你就因為一個才認識了幾天的少年來這樣折磨我嗎?我並沒有向韓遙通風報信,我並沒有背叛你啊……”

他突然想起楚玄說過的話來,“傾蓋已如故,白頭猶似新,無緣又何必強求?”那少年當時如是對他說,“他不愛你,你愛他再深,便是為他把心都掏了出來,他也不會看你一眼。司空兄你是聰明人,為何卻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參不透呢?”

是啊,為何參不透呢?

他和楚玄始終是不同型別的人,楚玄比他勇敢比他決絕,愛得再深也可以毅然放手,他卻不能。

戀上了那修羅之王,明知是奈何黃泉火海煉獄,明知是萬劫不復永世不得超生,他也只得跟隨。

不是心甘情願,卻不能離開不能逃。

不管北辰孤如何殘忍地對他,只要那人再勾勾手指,他就又會像狗一樣爬到他面前馴服地搖著尾巴獻媚,巴望著可以再得到他的一些恩寵。

北辰孤像那傳說中的曼珠沙華,豔麗而魅惑,卻有著致命的危險。

只能遠觀,不可褻玩。

他卻妄想把這朵花摘下,所以一切均怨不得別人。

皆咎由自取。

曼珠沙華,另號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註定生死。

佛經中如是言道。

彼岸彼岸,他一直都在那人的彼岸,也只能在那人的彼岸,如花葉般永不相見。

問世間情為何物?

情,是喜是悲是愛是恨,是幸福是絕望是快樂是痛苦,是忘不了拋不下看不透醒不了,是摧心裂肺肝腸寸斷無怨無悔無可奈何。

縱是那人要殺盡天下人作盡世間惡,也忍不住要去幫他護他,不讓任何人傷到他。

無可奈何。

總是那人要挖出自己的心做藥引,取心時他割破了手,自己還要問他疼不疼。

無怨無悔。

楚璇這半個月總不曾理睬過韓遙,晚上也是和溫璧同寢,韓大樓主夜夜聽牆角,睡眠嚴重不足,臉上都掛上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老大精神不好,情人又有跟別人跑掉的危險,下面做小弟的自然成了出氣筒。

摘星樓中持續低氣壓,烏雲蓋頂,人人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好又遭池魚之災,唯一每天開開心心的只有溫璧。

楚璇現在每天都在跟他學武功,兩人嬉笑打鬧親密無間,高興起來甚至會抱著在草地上打滾。韓狐狸的心簡直在滴血,他好不容易拐騙到手的小羊,花了無數心思才把這隻小羊養得肥肥壯壯,刀子都磨好了筷子碗也都上齊了,現在居然要落到別人口中?

他試圖過向楚璇指出溫璧的居心叵測和不懷好意,楚璇只是冷冷一句:“自己在外面到處鬼混的色狼沒資格講別人。”外加一句:“你要敢公報私仇對溫璧不利就等著收你所有情人的棺材吧。”

楚璇不喜歡講笑話,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必然要做到的。韓遙頓時毛骨悚然,想象著十幾口棺材抬到摘星樓來的情形,昔日紅粉佳人盡成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