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嚎喘道:“敢情是……你們專搞這個來……害人!”
“對。”何車閒後少說的說,“我們專害要害人的人!”
“好、好、好……”
有一個正要說幾句狠話,卻臉肌扭曲,一時說不下去,反倒只說了三個“好”字。
只利明陰陰森森、狠狠恨恨地道:“你們就不怕人回來尋仇?”
“尋仇?來吧,羅嗦個啥!”何車二話不打,捋起袖子道:“你以為拿把刀來就可以在這裡送你條魚任由你宰殺不成!入得了川吃得了辣,過得河不怕石滑!要打,放馬過來,請!”
沒料利明卻沉住了氣,道:“你惹著我們,沒好處,我們背景強大,人多勢眾,何況在京師誰不看我們臉色做人?我們給鬧得四張怪臉妖貌的,這事還可暫擱下,只不過,你們得要先交出個人來,萬事好商量!”
孟將旅也沉住了氣,問:“交人?交誰?我可不交朋友。”
利明冷笑道:“你是下文我們作朋友,還是不肯交出你的朋友來?”
孟將旅笑而不答。
“太陽鈷”鍾午可大力惱火,叱吒道:“兀那!給臉不要臉。
討打!剛才上房的客人,分明遭人綁架,你這家黑店,不幹好事——還不快把人交出來,拖搪作啥!?咱四爺們一出手,包準你雞犬不留!”
孟將旅聽了,就向魚姑娘笑道:“是不是?我早猜他們是為了那個無鼻幽魂而來的了!”
何車卻打了個大大的呵欠:“不打麼?我可要回去睡覺了!”
18.人善被魚欺
“白熱槍”吳夜氣得聲音都顫了:“你們……交人……交是不交!?”
魚姑娘眼兒媚嵋聲嬌嬌的問:“交了有什麼好處?”
吳夜一聽,知有商量,便說:“交,這趟便暫…暫…暫時……饒了你……如果……
如果不交……嘿…嘿…嘿……”
魚姑娘眼兒溜溜、瞳如點漆,飛彩似的轉了一下,向魚頭魚尾逗著閒話說閒情地道:
“若果交人,你就是饒了我們這一趟——”
魚頭知機,接道:“可是,只饒一趟,下回還是要來算賬。”
魚尾也馬上搭腔:“也就是說,到底還是得算賬,只爭遲早。”
魚頭接歌謠似的道:“遲算早算,還是不如早算化算——至少今天我們人齊。”
魚尾也唱蓮花落般的接應:“要不然,萬一有天街頭街尾,咱們一個大意閃神落了單,給人直的一劍橫的一刀,那可不划算!”
魚頭說“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可今天要交人得先失了道義。”
魚尾道:“這樣蝕本的生意你做不做?你幹不幹?你且說說看。”
魚頭:“幹。只兀那買藥買著假藥,用春藥用上了過期春藥的笨瓜旦才幹。”
魚懇:“不幹。跟那種要噴迷煙下迷藥的不入流偷雞摸狗的烏屎旦,還能搞得出什麼貴幹!”
兩人一唱一和,又幾乎沒氣炸了四大旗主。
鍾午怒道:“你把我們作弄得如此田地,豈可因小惠而就放過你們——放過你們今日,已算是姑念上天好生之德,給六遲先生一個天大的面子,也算是讓盂老闆好做人做事了!”
魚姑娘、魚頭、魚尾都笑了起來。
魚好秋道:“看來,你不是想在今天饒了咱們,而是不想一下子一竹竿打一船人—
—讓全船的人都反了你了。溫大老拔不好惹,衛著孟掌櫃的名氣,你們說什麼也得避忌三分七分吧!你們想硬來,只怕硬不來,所以索性要讓大家欠你們這一個情,然後負手撿個大便宜,到頭來,還不是一樣要小女子的命!”
魚尾這回先接話:“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