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張開嘴,朝阿典環繞在他頸子上的手臂狠狠咬下去,他的力道沒有節制,牙齒深深地陷入了阿典肌膚當中,讓血溢了出來。
阿典擰著眉,痛得就快受不了。但他還是沒有鬆手,在貝貝耳邊說著:
“別忘了你還有我,我就在你身邊,我會代替阿桓照顧你的,你不要傷心。”他努力對貝貝說著。
阿典緊緊靠著貝貝的脖子,吻了一下貝貝的頭髮。“還有我在,你不是一個人。”他放輕了音量,說著。“我會陪著你的。”他的音調輕柔,像哄著小孩般。
貝貝睜著那雙早已通紅的眼,耳朵裡聽不進任何的聲音,他看著臉色蒼白的阿桓,想起爸爸媽媽出車禍死掉時阿桓對死亡的解釋。
阿桓那時哭著對他說:死亡就是一個本來好好的人突然有一天不再和你說話,他的聲音與動作都靜止,笑容也停止,無論你如何呼喊他,他也無法回答。然後,你便會傷心地落下眼淚來。
貝貝的眼淚自眼眶中落下,無論他如何呼喚阿桓,阿桓也無法回答,因為阿桓死了。
阿桓死了。
護士趁著貝貝動也不動之際,悄悄地靠近,迅速將手中裝有鎮定劑的針簡內液體注射進貝貝的手臂之上。
貝貝因為痛覺而回過神來,他又開始掙扎b
“噓——噓——沒事了——”阿典抱著貝貝,不讓貝貝有機會傷害到別人。
護士趁機跑開,溜得老遠。
“沒事了——”阿典輕輕搖晃著貝貝。
過了一會兒,鎮定劑開始生效,貝貝的急促的呼吸慢慢平順,眼皮緩緩地垂下,漸漸也鬆開了牙,不再緊咬著阿典的手臂不放。
幾分鐘後,貝貝癱倒在阿典懷裡,沉沉地睡了過去。
阿典長長吁了日氣,將貝貝抱了起來,穿過外頭包圍的人群,而後請護士幫忙找了間病房,將貝貝放在病床上,併為他蓋上被子。他希望能讓貝貝好好睡上一覺,—覺起來,貝貝的感覺就不會那麼糟。
貝貝的眉頭揪緊著,阿典伸手輕輕地將它撫平。
“放心吧,我會顧著你。”阿典承諾。
當阿典離開貝貝安睡著的房,一群人便圍了上來,把他架到局長身旁。 貝貝因為不具危險性了,所以也無人特意過去看顧,就放他一人獨自沉眠著。
洛桓的屍體移走後,空下來的加護病房成了警察局的臨時機動室。
局長楊一鬆站在房內接聽著電話,他向對方說著:“情形並沒有你想像的糟,是對方先攻擊的,阿典只是防衛,嗯,沒錯.這些事情我都跟上頭解釋得很清楚了。而且加上後來的筆錄,對方將責任完全攬上身。阿典向來記錄良好,辦案效率又高,這次不是他的錯,所以調查結束後就可以復職了。”
電話那頭說了句謝謝。
“應該的,不用跟我道謝。”楊一鬆才掛上電話,阿典就被推進來了。
興晃和楊桃隨後也跟進房內,三個人站離他十分遙遠,幾乎是四方形的病房裡一堵牆到另一堵牆的最長距離。
“離那麼遠幹嘛?我會吃人嗎?”楊一鬆說話聲音洪亮,有著叫人不寒而慄的威嚴。
三人相互看了看,最後由阿典帶頭,小小靠近了些。
“這個案子雖然在洛桓死後正式結案,但是你們的假還是繼續放,這段期間給我老實點別亂來,我不想有外人說我包庇下屬,縱容屬下惹事生非。雖然目前的調查證據都將洛桓的死指向意外,不關你們的事,但身為警察就要做個好榜樣,無論如何,你們還是得對洛桓的家屬負起責任。”楊一鬆銳利的眼掃了底下三人,而後他的眼光落在阿典身上:“尤其是你,齊懋典。洛桓的弟弟在你那裡,你為什麼一句話也沒有對我說,也沒向我口頭報告?還得要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