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含著笑意,眸底含著春風,當那雙如星子般的眸子看著你時,如同一股暖風注入心底,柔和,溫暖。似是遇到了最懂你的人,心裡滿滿的都是滿足,感動。這樣的人兒,莫不是天上下界歷劫的仙人?明明風華絕代,氣勢萬千,讓你感覺到的,卻總是潤物細無聲的感動和嚮往,想和他在一起的衝動。
看到了他,以往的任何委屈不快全部不見,眼底心意,只剩平和。
宛如陌上花,綻放了一世塵埃。
有匪公子,溫潤如玉,便是這樣的人吧。
明明有一股超脫人間般高不可攀的氣質,卻時時流露出一種只有我懂你的憐惜眼神,讓人忍不住的想去接近……這個人,秦恕又怎會忘記……
幾乎是刻在腦子裡的相貌,印在骨子裡的記憶……
漫不經心的衝他一笑,一聲幽幽的嘆息從他口中溢位,那一聲嘆息,彷彿敲在了心底最深處……
“你——”猛的直起身子,睜開眼睛,秦恕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做夢啊……撫去額角的汗,怎麼會無端端的夢到那個人了呢?好些日子沒想起過那個人,幾乎是忘記了……
手撫上左胸,那裡突突的跳得厲害,這麼久了,那人對他的影響還在嗎?那人……可還記得他?
搖了搖頭,秦恕自嘲的笑了下,怎麼可能,那人跟他,是雲泥之別,那樣一個佳公子,怎會記得他這種江湖敗類?
夏日炎炎,這樹上倒真是涼快,粗壯的樹幹容他睡不覺挺不錯的,地方大到翻個身都行,而且這權柄很是茂密,層層樹葉遮住了他的身子,基本上級旁邊路上若是有行人經過,不仔細看是看不到他的人的。
雙手枕在頭後,反正時間還早,他準備再睡一會兒。十日前他與司徒傲算是達到了共識,在他乖乖的又被司徒吃了一次後,司徒終於放了人。
助他離開洞庭。
想起來就有氣,他堂堂汲性先生,何時受過這等恥辱!只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明明跑跑不了,打打不過,外面都是些五行陣他又不懂闖不出來,明擺著是人家盤裡的菜就看人怎麼個吃法了,再不低頭,就是傻子。
就當被狗咬了兩回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只說必須一個月內要看別人成親,又沒說還有沒有其它的私事,沒規定說幾個月內他一定回去,到時候你司徒再跳腳又能如何?再說,他黑鷹堡勢力雖大,眼線處處都有,但百密都有一疏,他就不信了,憑他汲情先生的本事,還能沒法脫身了?
狠狠咬了咬牙,秦恕捏著拳頭:司徒傲,去你奶奶的小煎餃!再見面時,必是我秦恕雪恥之時!
只是有些讓白慕之傷心了……
他記得他在司徒傲那裡待了五日,第一日是在治傷,後面的就是在跟司徒鬥法。第六日一早他準備離開時,看到了白慕之,他正站在廳裡跟司徒說話。
他是上門來衝司徒傲要人的,說當時約定的是五日,如今已是第六日,讓司徒將人還給他。司徒眼皮都沒抬下,說了句人不想見你自己走了,就離開了。
那是秦恕第一次看到那樣的白慕之。他的臉色很不好,白的有些嚇人,下巴上也長出了淡青色的一片的胡茬,相當的不修邊幅,哪裡還有半點風流名天下的孔雀樣子?許是來的有些匆忙,手上不離手的玉扇居然也沒有帶,就無奈的長嘆了口氣,緩步離開。
那步伐,頗有幾分失魂落魄的感覺。
秦恕當時心裡正有氣,就沒走出去見他。不過倒是找到面鏡子對比了下自己的臉色,覺得白慕之好像是那個病了的人。
其實白慕之人真的很不錯,雖然孔雀了一點,臭美了一點,但很珍惜他,很疼他,才不像那個人……
呸呸呸!秦恕呸了幾下,怎麼又想起那個人了?不就夢到了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