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會議上午就能開,但是韋澤之所以到了下午才開,是因為他也得考慮到底怎麼給同志們講。打草稿是需要時間的。
“我要告訴大家的是,這不是要處罰吳遼同志。他將調到其他軍區任職。”韋澤首先得安了大家的心才行。
果然,會場裡面緊張的氣氛登時就放鬆了不少。
“為什麼要調動,因為衛戍軍區的唯一職責就是保衛首都。所以衛戍軍區的政委也好,司令也好,都不是各個代表會議的成員。這是因為衛戍軍區特殊的位置,特殊的職責。”韋澤繼續大聲說道。政治裡面固然有各種權謀,但是政治也不完全是陰謀詭計,其實政治更多的反倒是陽謀。至少韋澤堅信,自己玩起權術來,那結果就是自己挖坑自己跳。所以他花費了好大的心力,才把自己從最初的各種情緒裡頭掙脫出來。然後他立刻發現,處置吳遼根本不用什麼陰謀詭計。坦坦蕩蕩的告訴大家,吳遼失職。
這個理由無疑被很多人接受了,大家都有警衛員,或者警衛部隊。警衛部隊必須完全服從命令,政務軍務裡面是絕不可能讓警衛部隊摻乎進去的。大家登時就明白了韋澤的意思。
雖然接受了韋澤的理由,但是很多人都在考慮,吳遼發起的這個提案,是否也有效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韋澤身上,等著韋澤接下來發言。
“我知道吳遼同志拿出了一份提案。既然吳遼同志不是全國代表,那麼他就沒有資格拿出提案要求全國代表會議討論。”韋澤給了說法。
有些人高興,有些人失望。代表們的態度各不相同。韋澤接著說道:“當然了,如果全國代表想提出提案,我們有規章制度。可以按照規章制度來辦。我的話就到這裡。”
第87章 經濟邊疆(二十二)
“都督,這怎麼做是不是對吳遼同志不太公平。”光復黨全國代表伍元甲站起身,勇敢的向韋澤提出了意見。雖然伍元甲已經非常勇敢了,可他顫抖的聲音還是暴漏了他的心虛。畢竟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質疑韋澤的命令,光是心理上沉重的包袱就幾乎要把他壓倒。
1854年的時候,伍元甲是韋澤的警衛司馬,就是警衛營長。伍元甲與吳遼關係不錯,韋澤也有點印象。在軍校講課的時候,韋澤還記得伍元甲與吳遼坐同桌。
絕不能有任何有關兩人關係的暗示,而且考慮問題的時候也不能有這樣的聯想。韋澤努力抵抗著自己的惱怒。警衛長敢質疑統帥,哪怕是前警衛長,這也是令人極為不爽的。不過韋澤現在除了大公無私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出其他能夠穩定局面的核心策略。至少公開質疑就勝過私下串聯無數倍。
如果不牽扯私人原因,韋澤覺得自己只能從制度上來進行解釋。他問道:“你覺得對吳遼同志有什麼不公平之處?”
伍元甲看韋澤沒有暴怒,他臉色好看了些,聲音也不是那麼顫抖了,“都督,撤職沒問題。我只是覺得吳遼同志提出的好人壞人這個沒說錯。我現在在軍中發現,那些出身地主士紳的,特別會鑽營。可有些同志就是不爭氣,還就吃這套。”
忍耐是種美德。韋澤腦子裡頭突然想起這句話來。如果他方才情緒激動的認為伍元甲是在反抗韋澤自己提出的政策,立刻就採取壓制措施,那可不僅僅是起不到更好的效果,只怕還讓伍元甲心生更多不爽。
只是現在實在沒機會進行更多反思,韋澤這麼稍微一分神,就少聽了幾句。而伍元甲此時正說道:“……就是得清除壞人,不清除壞人,好人也會受影響!都督,不能因為吳遼同志犯了錯誤,就把他所有意見一棍子打死。”
“什麼叫一棍子打死?”韋昌榮騰的站起身來,“都督方才就說了,這個提案以後可以繼續。這話音還沒落……”
韋澤喝道:“韋昌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