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講述未來工作的時候,王士珍既沒有那種“早就該如此”的激動,也沒有那種不關己事的慵懶。袁慰亭感覺王士珍聽進去了,還有自己的想法。會議結束後鐵路按照習慣開始爽快的喝酒,王士珍雖然酒到杯乾,卻根本沒有沉醉飲酒的模樣。這更讓袁慰亭感到佩服。
就會散了之後,袁慰亭就住了鐵路招待所,正好是王士珍送他過去。袁慰亭抓住這個機會詢問起王士珍,“王科長,你們貨運口上最近遇到了多少偷盜?”
“遇到的不多。”王士珍答道。
袁慰亭笑道:“可是我看你們的資料說,最近半年來根本沒有被偷走東西,其他站段都沒這個成績。”
王士珍回答的很從容,“只要看得嚴一些,這些問題也不是不能解決。關鍵是打擊當地的那些人,光在車站裡面抓,那是怎麼都抓不盡的。”
這個回答讓袁慰亭非常贊同,他就請教起王士珍的工作心得。王士珍也不扭捏,他條理清楚的把平壤貨運站的做法講了一遍。聽了之後,袁慰亭大讚王士珍工作有方法,讚賞完畢之後,袁慰亭又有些疑惑的說道:“王科長,以你的能力在國內肯定有更大前途,你怎麼會到了高麗?”
“我家窮,缺錢。到高麗來給開的工資高,而且晉升也更快些。我原本想著等級別提到之後,再想辦法平調回國。”王士珍說起自家的情況,沒有絲毫的隱瞞。
袁慰亭從這話裡面感覺到了不少東西,看著王士珍那銳利的目光,袁慰亭試探著說道:“王科長怎麼看強化鐵路安全的事情?”
王士珍答道:“若是新部門組建起來,就不是光管鐵路上的事情吧?對於鐵路沿線也有管理權的話,這個寬度有多寬,執法權能夠到什麼程度?我們是可以自行處置各種犯罪份子,還是要把犯罪份子交給高麗地方行政部門處置?若是弄不清楚這些,就沒有後面的事情可講。”
袁慰亭聽著王士珍的諸多問題,忍不住連連點頭。等王士珍說完,袁慰亭問道:“王科長覺得我們應該有什麼程度的權力?”
第19章 向外走(七)
所謂明成皇后也就是閔妃,閔妃是現在高麗執政的高宗的妃子,她出身兩班貴族,本貫驪興閔氏,是三韓甲族。不過家道中落,年幼時受了不少苦。自幼就要為了生計在各方的貴族之間求助,也頗受不少冷眼。
等這位閔妃經歷了種種苦難成為正式的高麗國王王妃之後,她就建立起閔家的外戚勢力。過繼給閔妃父親當兒子的堂兄閔謙鎬的仕途非常順利,亦可謂窮極富貴。1865年,閔謙鎬以蔭敘入仕。次年,閔謙鎬參加科舉考試,獲謁聖文科狀元及第。此後歷任應教、吏曹參議、成均館大司成、禮曹參判等職務。
此時的閔謙鎬出任兵曹判書,負責高麗新軍別技軍。原本這個提議是中國要求高麗建立新軍,以防被日本。但是中國不想讓高麗建成什麼像樣的軍隊,所以只是提議而已。結果這位高麗兵曹判書閔謙鎬為了摟錢,竟然搞出了一件極為奇葩的事情。從中國購買武器還是挺便宜的,中國教官既不想真的下那麼大的苦工,也不沒興趣長期留在高麗。等中國教官撤離之後,高麗兵曹判書閔謙鎬收取了不少賄賂,居然又請了日本教官來當別技軍的教官。
以韋澤的老奸巨猾,他怎麼可能反對這種事情呢。韋澤不反對,中國方面也就對此視若無睹。就在剛過了年沒多久,高麗鐵路與電報公司的副書記袁慰亭就找上門來。袁慰亭看著年輕,可閔謙鎬也不敢得罪。袁慰亭把一份檔案重重排在閔謙鎬面前的桌子上,然後氣惱的說道:“閔判書!你們已經拖欠了14個月的鐵路與電報總公司的工資。你這是準備如何處置?還要繼續拖欠下去不成?”
袁慰亭不爽,閔謙鎬心裡面同樣不爽。幾年下來,高麗鐵路與電報公司現在開始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