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麥的首相畢竟是民選的,所以比較覺得有民意支援。面對一個皇帝的兒子,他覺得極大自卑的同時還有種自卑引發的反彈。所以首相開腔問道:“以閣下的標準,我國的制度是您理論裡面的哪種型別。而且您對我國的制度又什麼……建議麼?”
韋坤本想上去就噴這個首相,不過他還是忍住了。仔細想想,韋坤來這裡是做生意的,而不是來慪氣的。除非韋坤帶了十幾萬黑兄弟組成的軍隊徹底征服丹麥,推翻丹麥王室,建立起新的國家。否則他說什麼都毫無意義。
我不能小孩子氣!我不能小孩子氣!我不能小孩子氣!韋坤在心裡面反覆唸誦三遍,然後笑道:“我對貴國的理念沒有什麼意見,這都是貴國的內政問題。我們從不主張干涉別國內政。”
看到韋坤居然一副認慫的樣子,丹麥首相也覺得很是意外。外交家們能夠做出這樣的選擇,而公子哥們的秉性都是要發號施令大談特談他們的看法,彷彿他們的看法就能主導世界一樣。但是首相又不敢相信,因為只要出現‘但是’一詞,韋坤就可以發表完全不同的看法。
“我此行的目的是和貴國就畜牧業問題進行談判,因為貴國的國土位置很合適,以貴國與德國和英國的關係,大概是能夠大量向兩國提供廉價的肉類。而這種廉價的肉類大概需要從我們東非購買大量的廉價苜蓿。所以我的一切意見都是希望能夠讓這單生意可以快速完成。”韋坤錶達了他的本來目的。
聽了這話,一部分丹麥上層感到滿意,而另一部分丹麥上層感到訝異。
第481章 兄弟登山(十二)
“韋坤。社會主義只是個稱呼而已,你何必這麼在意。看著也太小孩子了!”丹麥公主在外面的時候很隨意,回到了本國之後立刻就顯出溫良賢淑的大家閨秀風範。即便是在批評韋坤的時候也保持了公開的態度。也就是說是在正式會面情況下講出她的看法。
“那是兩碼事。我即便是知道你們賦予那個名詞的含義和我們民朝賦予這個名詞的含義不同,可是我就是難以接受。”祁睿對面是幾位丹麥的貴族和上層,這些人看到祁睿繃著臉,非常嚴肅的說道。
“韋坤。對相同名詞的不同定義,這是很常見的事情。”丹麥公主還是嘗試勸說韋坤不要這麼孩子氣,因為她那位身為丹麥國王的伯父已經私下表示了對韋坤的不滿。丹麥上層裡面普通對韋坤有種敵視。
其實韋坤此時已經逐漸從不快中解脫出來。他也知道自己的不快其實是單純的**反應,當後天自我創造出來的神經元連線遭遇到‘不同事實’的刺激,韋坤和正常人類一樣,第一反應都是‘否認’。如果單純從理論上講,遇到不同立場不同態度的選擇很正常。但是有關社會主義和**的理解是韋坤三觀的核心之一,是韋坤的信仰。如果否定這些的是更科學更人道的理論也就罷了,一群保守的歐洲貴族當權派對這套體系的攻擊,韋坤除了立刻生出強烈的反對情緒之外,實在是沒辦法生出其他想法來。所以他非常不爽的答道:“我即便是知道,但是這個牽扯我的世界觀。我能接受,但是一時半會兒沒辦法適應。”
這世界上從來不缺興風作浪的傢伙,這些傢伙辦正事的能力未必值得認同,挑撥事端的能力卻是一流的。一位丹麥貴族笑著問道:“親王殿下,我聽說在中國所有的一切都是歸國家所有,父母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遺贈給子女。”
韋坤本來不想多說什麼,被人這麼挑釁,他翻了翻眼睛,“任何最荒謬的流言都會有市場,而且還有很多人出於各種理由堅信不疑或者堅定的傳播。所以我不知道您是屬於前者或者屬於後者。”
被如此強硬的搶白,那位貴族登時就臉上掛不住了。他沒有訕訕的閉嘴不言,而是惱羞成怒的用一番歐洲貴族汙衊**的那套說辭開始胡言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