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不甘的站起來走至初塵的面前打斷了兩人間的親暱氛圍。
“塵兒平日裡甚少沾酒,依孤王看……”看著侍女手中托盤裡的三個酒杯,藍夕汐有點發怵,初塵他平日裡連果酒都很少喝,這麼三杯烈酒下去,不醉過去才怪。
“夕汐,我沒事!”打斷了藍夕汐為他開脫的說辭,站起身微微一笑,拿起托盤上的酒杯,向煊王后敬了下,“那本君就多謝皇上、皇后娘娘的款待了。”話畢不等煊王后舉杯,直接三杯酒連著下肚,動作優雅的讓煊王后痴迷了半天,經夕汐的咳嗽聲才回過了神,紅著臉退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去。
“怎麼樣?頭暈嗎?燒不燒?”藍夕汐抓過一串葡萄一粒一粒的喂著他吃,卻見他臉色跟火燒雲一樣,身體已坐不直,只能癱軟的倒進她的懷裡,將他全身的重量都交給她。
“夕汐,我好難受,頭好脹,朦朦的感覺,我想我是醉了。”初塵推開她喂葡萄的手,他現在只想在她身上靠著,什麼都不想做,不想吃。
“真是的,明明不能喝還偏要逞什麼強。”藍夕汐抱緊他,不讓他倒在地上失了面子。
“她分明就是衝著我來的,我……我不想給你丟臉。”好在他就只是頭暈了些,理智上在,還不至於爛醉如泥。
“傻瓜!……真是個呆頭鵝!”面子哪有他的身體重要,更何況輸在酒場上而已,誰會在意這樣的事情,那女人目的無非是想要灌醉了他看他出醜,他卻就這麼呆呆的給接下了,真是有夠笨的了。藍夕汐情不自禁的在他滾燙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吻。
“藍王,朕一直就有個問題想要向你討教,朕派了韓大人和御林軍一起去接你們,怎麼就見你們和御林軍回來了,韓大人卻沒了蹤影?”一曲完畢,煊王趁著中間空閒的時候問出了潛在心裡很久的疑問。韓浩銫這人雖是沒什麼大的本事可是鬼點子卻很多,他還指望他給他出主意讓琉璃得到寒紫雪,好得到她手裡那十五個城池呢。
“被煊王這麼一說,孤王也想起了一件事情,還望煊王幫孤王斷斷孤王抓的這些個草寇究竟是何身份……昨日韓浩銫帶著大隊人馬突然出現在孤王面前,說是煊王您想雪兒了,孤王便應了他改日帶雪兒過來看看,他當時也沒說什麼,只是帶著人就走了。到了半夜裡的時候,孤王在雪兒床上抓了一個妄圖輕薄雪兒的匪類,他竟聲稱自己是韓浩銫,孤王想不可能啊,要說別人妄圖輕薄雪兒還說的過去,畢竟有些人光看雪兒的樣貌一時也分不清男女,可是韓浩銫他總不至於不知道雪兒的真實性別吧?於是孤王今天便把人給帶來了,您給看看是不是您手底下的人,要不是的話,孤王這就把他給處置了,要是的話,還望煊王你能給藍夕汐一個交代!畢竟寒紫雪他現在是我藍夕汐的人!”
藍夕汐話音剛落就見一叼著女人的白虎一步一步的往煊王而去。原本還在飲酒吃菜的大臣們一個個扔了手上正拿著的東西,嚇得東奔西跑,一時間尖叫聲此起彼伏,緊跟著跳桌子的跳桌子,爬樹的爬樹,腿軟的跌坐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也比比皆是,更甚至有的直接昏死過去,煊王身邊的王后和皇貴妃就是昏死過去的典型。少數幾個上有理智存在的雖是在嘴上喊著護駕,卻全然不敢接近那白虎半步,誰都不知道這個叼著人的巨獸是怎麼混進皇宮裡來的。就只有藍夕汐幾人還穩穩的在位上坐著,像是沒看見那龐然大物一般仍舊自斟自飲著。
直到有弓箭向白虎射去,柳無月才從位置上躍了起來,再看時只見那箭已夾在他兩指之中,“這是我王的寵物,大家切勿驚慌。”從容的將箭丟掉,柳無月的手順了順白虎的毛髮,白虎這才吐掉口中之人,嫌惡的吐了幾口口水,而後就在柳無月的撫摸下乖乖的臥在了原地。
看白虎在柳無月的手中變得服帖,溫順,煊王這才抖著退看向那被白虎從口中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