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全完了,他的一世英明算是在今天被毀於一旦了。
知道再反抗無用,十夜只好鴕鳥一樣把自己的頭埋進藍夕汐的懷裡,不去面對眾人探尋的目光。他這輩子算是栽在她手裡了,越與她相處就發現自己越裡不開她。罷了,罷了,等當真到了東窗事發的時候,套用藍夕汐的話說,大不了他們一家人用移空換位到二十一世紀繼續過日子,學會了魔法以後,放眼整個世界,算是誰也奈何不了他們的了。
“老頭,你別總是搖頭,夜兒他到底怎麼樣了,你倒是支個聲啊!”看著太醫握著十夜的手腕,目光只是在她跟十夜兩人之間穿梭,不停搖頭嘆氣,看得藍夕汐的心是緊了又緊,涼了又涼,忐忑了又忐忑,他可倒好,半天屁也沒說放上一個。
“我很好,一點事也沒有!”十夜的臉埋在藍夕汐的懷裡,聽著藍夕汐的心跳,吶吶的出言。
“你好不好,不是你說的算的,要聽太醫的。”藍夕汐安撫的拍了拍十夜的肩膀,隨後瞪了老太醫一眼,示意他快說。
“大人除了有些氣虛體弱之外並無其他不妥之處。”聽了太醫不緊不慢的回答,藍夕汐真想上去拍他兩巴掌,他真應該感謝中國共產黨對她的教育,教會她什麼叫做尊老愛幼!真是的,既然人沒事,他還在那邊搖頭嘆氣個什麼勁兒,嚇的她半天大氣都不敢出。
“郝媢,你可有其他話跟孤王講的?”藍夕汐轉頭怒數那個既不在“老”的範圍內,也不在“幼”的範疇內的女人。之前把話說的那麼信誓旦旦的樣子,害她因為十夜當真有什麼不測了,看她驚慌失措很好玩還是詛咒十夜很過癮啊,真是個該死的傢伙。
“老太醫,您可把脈給把準了?要不要再多看幾遍?這……事關大學士的安危,我看您還是再仔細看看比較好。”郝媢掏出懷裡的帕子,不停的擦拭著額上的冷汗,若是真的診不出什麼,她先前的舉動就不止是毀謗朝廷命官那麼簡單,那還是罪犯欺君啊,欺君之罪可是要誅九族的呀。
“郝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下官故意草菅人命還是說大人信不過下官的醫術?下官祖上代代行醫,下官三歲時的啟蒙讀物就是《本草綱目》,診脈這麼最基本的事,怎麼可能弄錯,何況下官之前診了三次,根本不可能有誤,下官倒要討教討教,郝大人又是從何處斷定學士大人得了傳染之症?”
“本官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學士大人面色過於紅潤,身上又起了紅斑,微臣是真的掛心學士大人的安危,擔心陛下的龍體,請陛下明鑑!”原本是在跟太醫解釋的郝媢,轉了個身,跪在了藍夕汐的身前,不停的磕起了頭,希望藍夕汐念在她一片拳拳之心上,放她一條生路。
“紅斑?夜兒身上什麼時候起紅斑了,孤王怎麼不知道?”藍夕汐滿是疑惑的拉高了十夜的衣袖,光禿禿白嫩嫩的胳膊上什麼都沒有,哪裡來的什麼紅斑。
“別……別看!”十夜不自在的拉下了自己的衣袖,這人到底知不知道現在到底有多少雙眼睛在看著,多少隻耳朵在聽著,她那麼說豈不是在昭告世人,她早就已經把他的身體給看光光了嘛!“我就說我沒生病,你們一個個的都不信,現在太醫都已經證實了我沒事了,好不好回去宴會了,出來了這麼久,失禮與人的。”
“陛下,那……那,紅斑在頸子上一直延續到領口以下……”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郝媢就差沒上去親自指給藍夕汐看了。
“你是說這些?”藍夕汐以指尖輕輕的撫摸著十夜脖頸上她今早留下的吻痕,惹得十夜一陣的顫慄,俊臉紅了又紅,像是能滴出血似的,看得藍夕汐只想就這麼咬他一口。
“郝大人當真不知道這些是什麼嗎?”藍夕汐收回撥戲十夜的手指,改而拉低自己的衣領,露出上面同十夜身上一樣的痕跡。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