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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其實道理就和瓷窯差不多,相對瓷窯來說,這烤窯就小得多了,到時候外邊兒兩蓋大銅門一開啟……“等會兒,窯?瓷器啊……”她忽然有主意了,那窯先拿來出一爐瓷器不就得了,到時候一水兒的青花玲瓏盤碗,夜裡燈燭光一透自是一番清淺的光澤。

“不對,我得自個兒建個瓷窯,不過這工程會不會太大了點兒,好在這老太太生辰還有日子,什麼都不急的。”於是她華麗麗地從銅器轉型成瓷器了。

說起瓷器,那可做的就多了,青花、粉彩、鬥彩、素白、天青,再加上各種窯變,瓷器的花樣兒要大大高於銅器,而且更靈活多變,更好批次生產。

瓷土什麼的,上回好像在哪兒見過,當年她沒少仿瓷器,就算是一絲兒雜色不帶的釉裡紅她也燒出來過。

打定了主意就趕緊去先反瓷土找了,杜和找的工人也已經開始蓋瓷窯了。除了窯外還要準備一些工具,有些是沒有的,那姚海棠就得自己做。

“海棠,我怎麼覺得你像是在做陶器?”杜和看來看去都覺得像,只是泥質不一樣,別的好像也沒什麼太大區別。

“當然不是了,等做出來就知道了,眼下還沒曬好坯呢,等過幾天曬了坯再蕩釉鍍匣,燒出來你就能看出不同來了。”說著姚海棠才記起來,這時代雖然有瓷,但質地很粗糙,而且施釉也遠不如現代隨便上街都能買到的那麼光潔漂亮。

既然是這樣,那碗統一做青花玲瓏碗,盛菜的盆盤碗都做成素白的,景德鎮的素白瓷被追捧了那麼多年不是沒有道理的。這世上最能震撼人的不是各色紛雜,面是至純粹的顏色,純粹得再沒有其它入窯那天正逢著下了小雨,特地讓人去收來的炭也已經入了爐,火越燒越旺時姚海棠又有點擔心,萬一不成怎麼辦。事實證明她的擔心是多餘的,次日開窯時一排排素白地物件兒被擺在外邊兒廊下的架上,暗暗的天光照在素白的瓷器上,比太陽照著的效果還要動人。

素白的瓷器有一種很奇特的氣場,光潔得像是小姑娘的臉龐,散發著安靜卻又可愛的光澤。但當它們被擺在一氣時,會讓人有一種暈眩感,它們真的太美了。

這時忽然響起一聲脆響,原來是杜和輕輕地敲打了一個瓷碗,那聲音、質地確實像姚海棠所形容過的那樣:“白如玉,薄如紙,聲如罄,海棠,它們太不一樣了。”

除了這句不一樣,杜和已經找不到別的形容詞了。東朝以銅器為貴,這樣的素白正如姚海棠所期待的那樣震撼人心。

“不過海棠,老太太壽辰你送過去的全是一水兒白色,不吉利”杜和原先不知道會這樣,所以沒來得及提醒一聲,做出來了看著才想起這不太合規矩。

“啊……”姚海棠還是現代人的思想,現代做酒席不都白瓷器嘛。經由杜和一提醒才明白過來,於是她杯具了。

好在這時代吧,做瓷器的工人沒有,做陶器的不要太多。從齊家借了幾個製陶工人來,這回看來是隻好燒釉裡紅了,好在釉裡紅這玩藝兒對於她來說不算太難。

這一回恰恰趕得及在老太太壽辰三天前制好,出來時卻是大太陽天,正紅的裝瓷器被擺在白瓷的一邊兒,紅白的對比強烈得讓人睜不開眼來。

“海棠姑娘,這……真是我們做出來的?”

“是,它叫釉裡紅,是瓷器裡最難燒製的,我沒想到成功率這麼高,做壞的不到兩成。”因為知道有些會為燒敗,所以就多成了,預備了一半的成功庇,沒想到竟然有八成是好的。

“釉裡紅”杜和重複了這三個字一遍,他能肯定自己從前沒有聽過這個詞。

因為燒成的多,姚海棠一想,除了給幾個工人工錢外,還讓幾個工人一人抱幾件回家,再另給齊府送了一套盤碗過去。雖然工人們多推辭,不過姚海棠還是堅定地給,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