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好了,掐紙一算,八月裡有仲秋節,和現代的中秋節差不多一個意思,也是同一天,這一天在東朝也是三大節之一,所以喬致安是肯定會來的吧在這之前她得打起精神來對付老太太,這位現在是她最大的敵人,因為稍稍一疏忽就可能拍碗拍筷拍得她各種不踏實。
據說年輕時的老太太是個很講究規矩禮儀排場的人,可臨到老了,自個兒都不講究了,所以現在什麼舉動都很正常。
在京城,這座喬府是最穩定的府邸,沒有之一,因為家裡就一個自出門戶的喬致安在朝堂裡謀差事,其他的要麼教書育人,要麼做器從商。所以在喬府,姚海棠完全可以避過京城正在醞釀的一場大風浪。
但怎奈何她就是來找風浪的,準確的說是來找攪風的人,這樣一來她還怎麼避,只能矇頭蒙臉一腳踩進去了,至於能不能站穩,那就不知道了……
36.入和園
話說姚海棠的一舉一動,乃至於她現在在哪裡,她是前腳才站穩,後腳那頭就有人報給了喬致安,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姚海棠一點兒不隱瞞地報了自己的名字,所以這才更快一些,要不然她這人是沒多少人認得的。
因為春雨劍的原因,太平院裡的人對姚海棠還頗為感興趣,天下使劍之人,誰不想得一把如春雨劍一般的兵器。
得知訊息後,喬致安站在太平院的一樹白茉花下許久,那株白茉花這時正散發著陣陣香氣,這是當年他入太平院時,杜敬璋種下的,白茉花的寓意為不沾不染、不昧不欺。
“公子說既然這世間人人敬畏的地方,都能夠長出不沾不染的花來,那世間何處不是淨土。”喬致安不知道一個詞,這個詞就是理想主義者,杜敬璋就是一個堅定的理想主義者,而他所帶領的太平院也漸漸地成了一個滿是理想主意者的所在。
跟隨在喬致安身邊的人並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這麼一句話,只是側身站著看著頭頂的白茉花說:“公子是個有妙趣之人。”
搖了搖頭,喬致安說:“他不是有妙趣,他只是心很大,只是卻不是野心,要是野心反而是好辦了。”
這樣的話放哪兒說都是要殺頭的,可太平院裡的人就跟沒聽見似的,一個個神色如常:“公子無意,也總會有人逼著來。”
只見喬致安又是搖頭說:“我們都不懂他,所以沒人能逼得了他,去備馬,我到公子那兒一趟。”
“是。”
而後喬致安又仰面看著那滿樹白茉花說:“時年,上問諸公子,諸公子所答大同小異,唯四公子言‘願有太平天下、只求縱情山水’。”
“公子,有的是人見不得您縱情山水,也有的是人治不來這太平天下”說完喬致安舉步走出了太平院,騎馬緩行至了杜敬璋的和園。
只是到了和園門前時,喬致安卻忽然停住了腳步,連馬都沒有下又掉轉了頭往喬府去。
喬府裡的人一看,大晚上的喬致安來了,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處理,好在有機靈的趕緊去報了府裡的老太太和大爺、二爺。府裡的人一聽說喬致安回來了,個個神情複雜,他們真不是嫌棄喬致安,現在喬家的臉面真真是靠他撐著,只是大晚上來多少有點兒讓人不踏實。
而姚海棠一聽喬致安來了,別提多高興了,她心知喬致安八成是來找她來了,太平院眼線諸多,不可能連她到了自家府裡都不知道前因後果。
進得廳裡來時,喬致安先給老太太行了禮:“老太太安好,大伯父、二伯父安好。”
他這裡行來除了老太太太誰敢受他的,那兩位趕緊都側身讓過了禮,然後又虛扶了扶:“致安不必多禮,趕緊坐吧。”
這時老太太看著喬致安說:“跟你說多少回了,別夜裡來,一聽著我骨頭都軟了。”
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