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身上有銀子,咱們拿過來結賬。”店裡幾個夥計上來將祥羽二人放倒,按在地強搜了起來。
酒鬼死死抱著酒葫蘆,彷彿命根子一樣,無論對方搔癢、狠踢狠打,就是不放,眾人無可奈何的狂打起來。
突酒鬼大叫一聲:“我要死了。”說著磕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再動,眾人一見大是忙亂,全停下了手,掌櫃很是不信定是這酒鬼懶死,上來的探鼻息,手上一觸酒鬼只覺冰涼,果已斷氣,掌櫃驚恐萬狀道:“快…快抬到一邊扔了。”幾個店小二見狀真怕出了事,一時猶豫不決不敢向前。
祥羽一驚難道酒鬼真的一命嗚呼了,爬過去一入手果然冰涼,急道:“酒兄,你沒事吧。”突躺在地上的酒鬼倏地跳了起來,摸了摸頭咒罵道:“該死的閻羅王,又叫我去喝酒。”說著望了望四周一臉迷茫道:“這是哪裡我這是在做什麼?你們看什麼看?”對著人群大罵一聲,說著搖了搖頭擠出人群。似乎全不記得先前之事。
眾人大是驚愣,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這酒鬼定是撞邪了。祥羽回過神來,大聲叫道:“酒兄,你不記得我了嗎?等我啊。”急忙追了過去
此時掌櫃也忘記了那頓鈑錢,等到看到兩人走遠眾人才回過神,卻無人去追。幾個店小二湊到掌櫃身邊,問道:“老闆你剛才是不是摸錯了,那人明明沒死啊。”
掌櫃一臉迷茫,轉而喝道:“不可能,我會錯,快乾活去。”
祥羽追到不遠追上了酒鬼,關懷道:“酒兄你怎麼了?你沒事吧。”酒鬼輕轉過頭,回頭一望,見無人追人,拉著祥羽躲到一旁的小巷,道:“當然沒事,要不這樣咱們非被打死不可。”
祥羽的心才放下,笑道:“酒兄適才你裝的真像,被你嚇了一跳,我以為你真的不行了。”酒鬼道:“那是當然了,我酒鬼喝酒除了招牌外,自然也得有防身絕招。要不那天老天突然看不順眼我,真把我給打死了怎麼辦。好了費話別說了,辦正事要緊,咱們到城外再好好喝一頓。”
祥羽從一開始便對這酒鬼有種特殊的感覺,有點怪怪的,又有點神秘,心中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腦中不斷思索,腳下緊跟了過去。
兩人走到城外不遠一坐山上,半山腰處有一座涼亭,從涼亭向下望正是那小鎮,看著人來人往,卻不聞其音,似在其中,又是在其外,卻實是道不錯的風景。
酒鬼走進涼亭解下酒葫蘆,舉起大飲一口,遞給祥羽道:“給,一酒解千愁,再不快活的事也能忘記。”祥羽一聽心一愁腸百結,舉起酒蘆大飲一口。
兩人開懷大飲,這時酒鬼酒性大起,舉頭仰望天空,長嘆一聲吟誦道: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祥羽聽出酒鬼語氣中大有傷感,揣測這酒鬼定然也遇上傷心事,道:“酒兄,難不成你也有何難過之事,我聽你語氣似大有傷感之意。”
酒鬼似回過神來,嘆了口氣道:“我的事,誰也解不了,連我自己也不明白,哈哈,一切都是那麼莫明其妙,小兄弟還是說說你的吧,說出來你會好受點的。”
祥羽此時已有七八分醉意,心中的苦惱大有一吐為快,當下把自己心中想說的全說了出來,從自己上山一直講到被逐出師門,心中最敬重的師父,還有那個對自己痴情,那溫柔細語依然繞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