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符合春秋大禮。”
燕由馬上追問:“如果齊國出兵了,那麼晉國打算如何相處?”
趙武微笑了一下,齊國人“策”在一旁插嘴:“齊國動亂還沒有平息,至少在今年秋收之前,齊國沒有能力出戰……哦,如果我們心再狠點,即使秋收過後,齊國也沒有多少能力出兵了(齊策暗指:若趙氏吞併參與河間開發的慶氏屬民,力度更大一點,則齊國五分之一,或者四分之一的兵力就不存在了)。這事如果拖到今年,齊國再請求我們許可他出戰燕國時……但我估計那時候,我們已經完成滅代了。”
齊策這話沒說完,燕由盯著齊策,等待對方繼續解釋。
趙武坐在上面依然沒表情,軍帳內,趙丹時不時的,無憂無慮的要求父親喂幾口飯。齊策看了一眼趙武,見到趙武裝出一副沒聽見的樣子,齊策繼續說:“如果齊國向我們遞交請求,我們晉國當然會允許齊國出戰,我們沒有任何理由阻止齊國出戰,不是嗎?當然,我們會跟齊國聯合出兵,這個時候,想必簡公手上唯一一支武裝,由燕公子離掌握的代國軍力,已經被我們擊潰了。那麼燕國貴人就有足夠的力量進行下一步行動了……下一步如何行動,就看燕國自己的打算了。”
燕由目光閃動,試探:“如今燕國無君,如果我們想扶持公子離,伯國是否情願?” 齊策愕然了一下,馬上大聲稱讚:“好計策,簡直就是釜底抽薪。”趙武冷冷的插嘴:“燕公子離與我晉國的敵意太深,如果燕國有意選擇公子離繼位,請給我點時間,我要先擊潰了公子離,再任由燕國與他會談。”
燕由稍稍想了想:“這或許也是我燕國貴人的打算。我剛才突然想到……,既然我們已經同意推行租庸制了,那麼公子離或許會對我們的讓步感興趣……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伯國再擊潰了公子離手上的軍隊,似乎,公子離唯一的選擇就是與我們合作了。這樣的話,等到齊國出兵,或許燕公子離已經同意繼位,那時燕國有了新君,我們就可以與齊國好好交涉一番,伯國對此有什麼建議?”
趙武迴避了燕由的目光,他轉過身去,很專心的替趙丹切割著鹿脯,齊策趕緊接過話題:“燕國是齊國的附庸,這一點無法改變。我們現在接受燕國的請求,同意出兵支援燕國,但畢竟名不正言不順,所以我們的要求很低,只要求燕國成立一個稍稍傾向晉國的行政班子。”
趙武停住了手,接過齊策的話,繼續說:“我在南方的時候,面對楚國人,曾經談到過一個戰略緩衝區問題,多年以來,燕國在北方替我晉國、替齊國、替整個中原阻擋了北方胡人的騷擾,燕國是我炎黃的北方盾牌,我絕不會幹出自毀屏障的事。所以,我對燕國沒有絲毫領土要求,正相反,我願意扶持燕國,讓燕國繼續在北方阻擋胡人的襲擾。這次,我僅要求燕國替我晉國阻擋胡人的襲擾,而不是為齊國,能做到這點,我無所謂你們是誰的附庸。”
燕由一聽這話,趕緊拱手:“如果是這樣,我燕國放心了。”原先燕國一直擔心:他們投靠晉國是因為事態緊急,但晉國如果接納他們做為自己的附庸,則觸犯了這個時代通行的春秋規則。沒準,齊國到時候一咆哮,晉國也就放棄他們了,天底下,沒哪個國家敢悍然奪走別人的附庸,也沒有哪個國家肯坐視附庸轉投他人的現象發生。
如果大國有權隨意奪走小國的附庸,那麼小國該怎麼活?那麼這社會還有公平嗎?領權至上的原則,還有誰肯尊重。如果那此事不關己的中等國家,坐視這種情況發生,那就禍事了。趨炎附勢是人類的本性,這種事情有一必然有二,今天他們默許燕國轉投晉國,明天,他們旗下的附庸小國,一個都保不住。
沒錯,晉國是霸主,但“霸主”這個詞是封建詞。封建時代人人有權益,人們公推一個國家做霸主,向他交納“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