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兩千萬美元?”他咕噥道。
拉特利奇點點頭,“薩克哈拉十分落後,我們必須修機場,道路,把機器和裝置運進去——”
“馬修,我得到可靠訊息,薩克哈拉局勢不穩。如果國王被廢黜,你的開彩駐就完了。”
“你的訊息不可靠。國王的統治牢固得很呢。”
拉特利奇說得比他心中想的肯定得多。
“國王的統治會維持多長時間?你可能發現了地球上最豐富的原始金礦。一旦這一訊息公之於世,薩克哈拉的任何不穩定因素都會激化。誰來控制黃金?在這個問題上將產生劇烈的爭奪。”
“你忘記了問題的債權方面,戴維。國王有一支堪稱軍隊的保安隊。如果你認為這是一場賭博的話,記住,你就要把寶押在有槍桿子的那方。”
“我同意。那是一項重要的債權問題。還有別的問題嗎?”
“除利息外,你的銀行還可以按合同用比市價低百分之二的價格購買一定數量的黃金。”
“考慮到所冒的風險,這一條很關鍵。”
“什麼風險?”拉特利奇不以為然地說。“今天,自由市場的金價已高達每盎司一百四十五美元了。所有跡象都表明還要看漲。”
奧爾巴克深思地望著拉特利奇。“我和你一樣瞭解事實。不過,還是讓我提醒你一下。在投資和投機商手中,大約有二億盎司的‘老’黃金。整個非共產黨世界每年開採生產大約四千萬盎司。所以,可以預料,即使連年不斷地生產相當數量的‘新’黃金,還是相當短缺的。”
“不過,”奧爾巴克又說,“某種奇怪的力量一直在使金價上漲——市場是十分敏感的。如果拿新金礦生產的大約三萬磅黃金拋入市場,也會引起價格大跌。”
銀行家腦袋一歪。
“你估計,薩克哈拉的金礦全部投產後可以和產多少?年產一百萬盎司?”
“兩百萬,還可能更多。”拉特利奇答道。
“這個婁目能讓市價跌個底朝天。”
“誰管這個?”拉特利奇聳聳肩。“即使按官價算,我們還是會財的。”戴維估量著他的話。按1937年的國際協議,黃金官價是每盎司四十二美元二十二美分,大大低於投入市場的價格。
“如果你生產黃金的話,”乘風破浪爾巴克說,“螺旋上小組長的價格後面肯定會有壓力。我懷疑,某個集團試圖壟斷黃金市場。要是果真那樣的話——”
拉特利奇打斷他的話頭。“且慢,戴維,如果真有那麼個集團的話,你就不該說‘懷疑’這兩個字。你應該知道真情。”
“荒唐的推理。”奧爾巴克笑起來。“銀行家都是些守口如瓶的傢伙,特別是在銀行家的圈子內更是如此。進入倫敦市場的大量訂購單都來自歐洲大陸和中東的銀行,都是受委託的代理人。他們沒有透露委託人的身份。不管那些委託人是誰,無疑的他們投入了大量的資本。因此他們會不顧一切地阻止大量新生產的黃金運出薩克哈拉,以避免降低或者打破市場價格。”
拉特利奇也清楚奧爾巴克提到的這種危險。象所有的獨立採礦人那樣,為了自己的利益,他不斷地和陰謀家,恃強凌弱者,非法侵佔開採權的人以及各種經濟聯盟交鋒。但他深感不安的是怕奧爾巴克拒絕貸款給他。他需要的款項很大,而金融市場又十分吃緊。奧爾巴克對他是瞭解的,他們以前做過交易——他是拉特利奇唯一可信賴的銀行家。戴維?奧爾巴克的拒絕勢必大大減少他在別的地方籌劃資金的可能性。在這場賭博中,還有遠比黃金和利潤更為重要的東西。
奧爾巴克又說:“實際上,這件事對我很有吸引力,馬修。不過,還有些細節問題——我還得好好考慮一下。”他站起身,拉特利奇忙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