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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不敢肯定,”布羅迪說,“眼下看來,我得說是鯊魚乾的。”

卡西迪兩腿發軟跌倒在沙灘上說:“我想吐。”他低頭嘔吐起來。

嘔吐物的惡臭直往布羅迪衝來,他曉得自己也控制不住了。“要吐就一起吐吧。”說著他也大吐特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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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使命(1)

已經是第五天的清晨了,可是仍然沒有回信。沒有一點訊息。凱薩琳早早地就醒了。自從她來到此地後,昨夜第一次睡得這樣香酣,以至沒有馬上認出周圍的環境來。

窗外是一片陌生景色——杜什乾式的紅色屋頂和灼熱的湛藍色天空。她這是在佛羅倫薩,住在一家旅館的睡房裡。她起身衝了一個淋浴,穿好了衣服。女侍者送來了早飯,咖啡是上等的,但是她什麼也沒吃。九點鐘了。時候到了,又該下樓去服務檯詢問那個已經問過多次的問題了。

服務員抬起頭望望她,臉上泛起了微笑。緊跟著又搖了搖頭。

“早安,狄克斯特小姐。很遺憾,什麼也沒來。”標著她房間號碼的信件格子仍然空空如也。服務員一定認為她是在焦急地等待著情人的來信。從他那充滿同情的目光中可以看得出來。這個服務員,象所有的義大利人一樣,對待婦女的態度十分和藹。自從她初次到旅館登記時,服務員看見她護照上的中間名以來,便對她表現出特殊的興趣。甚至經理本人在餐廳裡遇見她時,也走上前來問一問她住得是否舒適,並且還說如果她需要什麼,可以直接告訴他。這樣就使她受到和旅館裡其他外國客人不同的禮遇。這也使她帶著不安的心情領悟到,儘管她有著美國國籍,而佛羅倫薩人卻把她看成是他們中間的一分子了。

“我要出去一下,”凱薩琳·狄克斯特對服務員說,“今天下午可能回來晚一些。如果有人打電話找我,請給留下電話號碼。”

“那沒問題,”服務員答應著。那天早晨,凱薩琳顯得格外漂亮。這位服務員和他的義大利同胞們一樣,特別喜歡金髮碧眼的女郎。凱薩琳的頭髮恰恰是漂亮的金黃色,但出人意外的是,卻有著一雙棕色的眼睛。這種配合真是特別,服務員感到很遺憾。他還是比較喜歡藍色眼睛的金髮姑娘。凱薩琳今天看來有些焦急和不安。雖然這幾天她買了不少導遊冊子,還花了很多時間閒逛,但這騙不過服務員的眼睛。儘管她裝得多麼煞有介事,她絕不是一般的旅遊者。她一直在等著一封信或者一個電話。不管來信或打電話來的人是誰,這個人實在太不近情理了。

“小姐,不要著急,”他說,“如果有人來電話,我一定給你留個信兒。”

時間雖然剛到五月初,但佛羅倫薩卻由於過早來臨的熱浪而失去了活力。凱薩琳於一周前抵達此地,在從紐約經羅馬的令人疲憊不堪的飛行之後,在比薩機場降落。熱心的出租汽車司機為了使她能看到偉大的十二世紀的主教座堂的雄偉景象和比薩斜塔的現狀,特意繞道經聖者廣場行駛,但她由於過度疲勞竟然無法領會司機的好意。她也曾憑窗外望,但旅途的勞頓和由於悲傷和忿怒造成的精神上的深重痛苦,使得她茫然若失,顧不上注意和領略窗外一掠而過的古老世界遺留下來的奇觀。汽車在通往佛羅倫薩的高速公路上長時間地疾馳,而她卻一直昏沉地打瞌睡,直到車子在位於新聖母瑪利亞廣場上的,由一座十六世紀別墅改裝成的現代旅館外停下來的時候,她方才帶著一種驚慌的感覺醒來,發覺自己已經進入了城市。這是七天以前的事情了。但彷彿象她整個生命一樣地漫長。她信步走向佛賽街,站在那裡猶豫不前。佛羅倫薩本地人和旅遊者的人群熙熙攘攘地從她身旁走過,人們都各有自己的確定目標。而她呢,卻躊躇不決,象是人海中的一個孤島。沒有回信。沒有電話。自從她投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