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美濃國猛將謀士如雲,齋藤龍興殿下自然是不難垂拱而治了!”長野業正裝作沒聽出他話裡的含義,繼續唱著讚歌。“據我所知,‘美濃三人眾’文韜武略就均是一時之選,安邦定國自然是不在話下了?”
“安藤守就、稻葉一鐵和氏家卜全三位殿下的才能自然是無話可說,但……哎!樹的根部全爛掉了,再好的枝杈和葉子又有什麼用呢?”胖子垂頭喪氣的說著,聽口氣他還很讀過一些書。“安藤守就殿下前些日子因為勸諫齋藤龍興殿下勵精圖治,而曾經被打入了大牢!要不是他的女婿竹中重治殿下奪城兵諫,說不定他此刻已經被殺掉了。自從脫險回到領地北方城後他就一直稱病不出,照我看他可能也是被嚇怕了!說真的,這位殿下是有些過於圓滑了!”
“雖然如此,其他人就不再出面了嗎?”長野業正懷疑的問到。
“您還不知道吧,我的小店就是稻葉家指定的供給商!”胖子果然是個商人。“稻葉一鐵殿下可謂武勇美濃第一!過去一遇到戰事他總是擔任先鋒的職務,一把大刀曾立下過無數的汗馬功勞,無論是什麼樣的艱險困境,他就從來沒有退縮過!可……您知道我最近往曾根城裡送的最多的貨物是什麼嗎?是酒!不錯,就是酒!我還聽到他的近侍們私下談論,說近來稻葉一鐵大人能有一半時間清醒就不錯了。看來他是哀大莫過心死了!”
“這麼說豈不就只有那位氏家卜全殿下了?”長野業正神情“憂鬱”的問到。
“說起氏家殿下我可知道……”半天都沒開口的工匠開口說:“我的一個朋友是稻葉山城的廚師,他就告訴我齋藤龍興殿下最煩的就是氏家殿下!氏家卜全殿下不但作戰英勇而且文筆也極為出眾,可他最近去求見從來都是被擋在門外。不得已,他只好寫文書上交!有一次齋藤龍興正在和那幾個‘禍害’、‘妖精’們喝酒時接到了文書,他只說了句‘正好!這桌子不太穩,就墊墊吧!’這樣的主君還有什麼可值得輔佐的?!”
“那不是還有不破光治、日根野宏就、齋藤利三、加藤光泰這幾位猛將嗎?長井道利大人也是個可以託付國政的人哪?”長野業正繼續不懈的追問著。
“那又有什麼用?”話一旦談得久了警惕性就會自然放鬆,胖子商人現在是搶著回答了。“現在尾張織田家大舉來犯,這幾個將領就都成了救火隊!可織田家也不白給,這邊也經常是損兵折將。再說織田家實力遠比美濃為強,輸個一次兩次也傷不了筋、動不了骨!至於說長井道利大人……”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長野業正。“他應該還比您小上幾歲,可已經拄上柺杖了!即便是如此,稻葉山城裡的所有事物還是一股腦的壓在了他的身上!”
“織田家無故興兵,可真是夠可惡的!”長野業正“忿忿不平”的說到。
“這話也得看是怎麼說!”商人倒是顯得心平氣和。“弱者會被強者吃掉這是亂世裡的法則,趕上這麼個嬴弱的領主又有什麼辦法?就算沒有那個織田信長也還是會有別人,有時我真覺得織田信長還不如快點過來呢!”
正在談話間,一個身材矮小的貨郎揹著“百寶箱”走進了酒店。“原來您在這兒啊!叫我一通好找!”他疾步走上前拉住了長野業正的袖子。
“怎麼樣?我要的那本書找到了嗎?”長野業正一臉興奮的問到。
“找到了!找到了!”貨郎一邊擦著汗一邊說到。“不過那麼珍貴的古籍孤本人家不肯輕易出手,還是得要您親自去談!”
“好!好!我這就跟你過去!”長野業正與商人和工匠道了個別後匯了帳,就和我一起隨那個貨郎走出了酒店。
“主公、長野大人,沒有問題!”出了鎮子來到一處上山的路口。看看四外無人,伴長信恢復了本來的語調。“我們盯了兩天,沒有人來找過他!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