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還是要由長野業盛來處理。
我給他的指示是積極備戰,但不必太冒進。現在甚至不必直接站出來,可以叫赤井直正出面以家主不在為理由,拒絕宇喜多忠家的部隊過境。
我真是越來越佩服我自己了,真是絕妙的好主意,不但替宇喜多忠家找到了停滯不前的理由,也使“猴子”渾身刺癢還找不出“蝨子”!我的步驟應該是一步步的實現,這之前還不能把“猴子”的心勁兒洩了。
可兒才藏和長野業盛、波多野家的態度可以說非常正常,作為我的意思來看也並不奇怪。但就算是這樣,我想“猴子”依然會勇往直前,因為在他看來,作出這些“小動作”正是我虛弱的表現。
又將這兩篇得意之作看了一遍,我拿過信封分別予以裝好。現在是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可這股“東風”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颳得起來呢?
“嗨,這瞎操什麼心!”我忽然又覺得自己有些太小心了,現在都到了這一步只是九十五分和一百分的差別,有必要那麼求全責備嗎?我又想到了即將出生的孩子,將來他們也會有一份不錯的產業。之所以說是“他們”,是因為仙芝告訴我非常有可能是雙胞胎。
這時門忽然咯吱向了一下,我全身的細胞立刻興奮了起來。不過令我感到遺憾的是開的是另一側的門,櫻井佐吉再次尷尬地出現在了那裡。“主公,小川孫十郎大人從京都回來了!”他看了看我的臉色後,小心翼翼地說到。
第六卷 誰家天下 16、啼聲(下)
小川孫十郎原來只是甲賀諸流中,一個非常不起眼的角色,無論是之前獨立在各處活動的時候,還是後來隨著望月吉棟投入我門下開始的那段時間,都只是做一些很一般的工作。可是再一般的人也有他自己的特點,只是看什麼時候表現出來而已。
當年征討丹波的那個夜晚,他非常湊巧擔任了外圍警衛,而且同樣非常湊巧地發生了我的遇刺事件,然後他就更為湊巧地在審問刺客中立下了功勞。應該說這個人的忍術非常一般,但是對於揣測人心上卻很有些辦法,因而近些年得到的提升非常快,已經由一般的支援甲賀眾轉入第一備隊,並且擔任了僅次於伴長信的副統領。
今天他是從京都來,既然他來了就說明“東風”已經齊備。“都準備好了嗎?”我雖然已經知道了他來的意圖,但還是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小川孫十郎的行禮剛剛進行到一半,雖然我已經問了話,可他還是規規矩矩地行完了禮,雙腿併攏成標準的跪坐姿勢後才說道:“屬下正是奉加藤大人之命來稟報這件事,並請主公的示下!”
“嗯……”我點了點頭。這就是小川孫十郎,一個只知道上傳下達和執行命令的木偶。
雖然像石川忠綱那樣的忍者是個另類,而且忍者大多是一些冷漠的人,但很少有像小川孫十郎作得這麼徹底的,就像望月吉棟夢想著家族的光榮,加藤段藏渴望著得到認可自身的價值,可見在這一族群當中基本還都是些有著各種慾望的正常人。就是這個小川孫十郎,所做的一切好像就是為了作而作,沒有之後的什麼樂趣和興趣,似乎真的是個無慾無求的人。
我知道世界上有這種人,既有不求回報一心為善地真君子,也有損人不利己的真小人。雖然和世界上不可能出現“永動機”這一與物理規律相違背的事物。但你不得不說這種找不出“動力源”的人是卻是存在的,而且具有最大勁頭。這使我想到了剛才在琢磨的一個問題,這樣的人或許因為才具平庸在打天下時發揮不出巨大的作用,但在和平時期確是彌補縫隙不可缺少地“膩子”。
“加藤大人讓我請示主公,是否還要對於‘內容’有什麼變動?”
“哦?”我抬眼向他一掃,他還是毫無表情地低著頭,可見他只是傳達而自己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