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扭身飄驚,劍尖霑體但毫髮末傷。
房門外,另一名退出外的紅衣女郎,正威風八面地惡鬥八名打手,長劍閱飛銳不可當,將打手們向外趕,逐出房門。
房內的紅衣女郎不理會外房的打鬥,一聲嬌叱,挺劍迫進,劍尖幻起一圈光華,虹影突從光圈稍下處吐出,劍氣迫體,人隨劍進,捷逾電閃。
“錚錚!錚!”他連封三劍,方將這招震偏,立還顏色,回敬了兩劍。
但反擊不夠理想,女郎輕易地化解兩劍,突下殺手,但見風雷乍起,劍影如山,以雷霆萬鈞之威向他壓來,毫無空隙可以化解,似乎要迫他硬接或後退。硬接卻不知從何著手,無法分辨哪一道劍是真實的,更摸不清要從何處攻來,如果封不住,這條命送定了。後退避招麼?後面是床。
床上沒有人了,中年女人與待女,已不知何時失了蹤,房中沒有她門兩人,不知從何處逃走的?”
生死關頭,危機間不容髮,高手過招其疾似電,出招化招出於經驗和本能,只消有絲毫破綻便完了,判斷稍有差池,必將付出可怕的代價。
他知道自己的劍術尚欠靈活,也欠火候,內力修為也稍差,這一把委實難以接下,不假思索地急速後退。
糟,先被床前的踏板所絆,接著腳下不穩,向後便倒。
劍虹銜尾追襲,如影附形。
他本能地向側急滾,再向後倒翻,“嘭”一聲大震,撞毀了床架的後帳欄,碰到了床內側的架櫃,連人連架櫃向裡栽。
不但向裡栽,而且向下灣。原來床後是地底秘道,他感到眼前一黑,骨碌碌向下滾落兩丈左右,停住了。
“原來賊婆娘從此地走了。”他想。
紅衣女郎並末尾追下來,下面黑沉沉,吶喊聲從秘道口傳入,可看到上面透入的燈光。可能此地先前有燈火,但已被賊婆娘弄熄了。
他不敢冒險找門路,定下神向上走,步步為營,小心翼翼。
到了秘洞口,吶喊聲已經去遠。他丟出一塊破櫃板,隨在板後伏地竄出。
房內沒有人,他挺劍奔出。外間有兩具屍體,顯然是被兩個紅衣女人殺死的。
他竄出屋外,向東急奔。所有的房屋皆關門閉戶,惡犬亂闖,人聲鼎沸。
“紅娘子在東,我得向北脫身。可惜!失之交臂。我發誓,我得苦練,下次希望能勝她,不苦練依然無望。我年輕,又是男人,只要肯痛下決心,我不信就不如她。”他無限惋惜地想,向北疾走。
繞過一座樓房,劈面遇上八名打手,高舉著四技松油火把,叫吼著一擁而上。
他不想殺人,扭頭向左狂奔。
三頭該死的惡犬從側方的暗影下竄出,貼地猛噬而上。
他大喝一聲,劍動風生,劈了兩頭惡犬,猛地縱身上了瓦面。
跳下另一面草坪,三名打手從屋角衝出,叫吼著說:“朋友,留下啦!”
叫聲中,兩刀一劍三面合圍,刀劍齊聚。
不下殺手不行了,一聲虎吼,他向右疾衝,“錚”一聲震開一把刀,喝聲“滾!”一劍拍在打手的肩膀側方,打手驚叫一聲,跌出丈外讓開出路。
他一躍兩丈,直奔正北,到了寨牆旁,一個黑影突然從牆頭飛降,大喝道:“什麼人?竟敢在俞家打劫,該死的東西!”
人落地喝聲亦止,三枚暗器襲到,黑夜中難以發覺暗器,這一手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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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大漠孤煙
他發現對方縱落時右手沒有兵刃,而且急劇前揮,便知可能有暗器,猛地向前一僕,貼地滑出,接著大喝一聲,以劍當刀使,用上了滾堂刀法,劍虹幻出一圈光華,旋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