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一片漆黑,偶爾傳出幾聲狗吠,只有村口的兩個大紅燈籠尤為顯眼。明雪夏現在對這種小山村產生了嚴重的心理陰影,只遠遠看了一眼就繞著走開了。
偏偏在她沒走遠的時候村子裡的狗突然瘋狂的叫了起來,此起彼伏的嚎叫聲讓人不禁心慌。就算這樣,一戶戶民居里仍然沒有燈火亮起來。
見此情形她更是連好奇心都省了,不管是鬧了鬼還是招了邪,她都沒那個力氣去管閒事。誰也不知道旱魃會不會因為火髓被偷走而找上他們,在墓穴中的那一瞥讓她始終無法靜下心來,眼下先找個地方避風頭才是緊要。
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天色陡然暗了下來,天上的半輪彎月被濃重的烏雲擋住,而狗吠也在這一瞬間突然止住,血腥味隨著風飄散出來。
之後的事便是明雪夏怎麼都沒料到的,她看著一群人走出村子,唯一讓她心緒難平的是剛剛分別的殷放也在那群人中。
“呦,竟然還有漏網的小蝦米?”殷放身邊,有人突然笑了一聲,腳下一頓朝著明雪夏匆忙躲藏的那棵樹走去。
只不過步子才邁出去,就被一把劍給擋住了。
“小子,你什麼意思?”那人語氣不善,看殷放的目光帶著未散的殺意。
“她是來找我的。”
“不行,誰知道她是不是正道派出的探子,我要檢查檢查才能放心。”那人眼神挑釁,早就看這個被中途安插進來的小子不順眼,好容易找到機會當然要好好難為一下。
“有話好說,大家都是朋友,何必鬧得不開心。”見兩人起了爭執,一名白衣執扇的俊秀青年開口勸說。
“哼哼,白無常,這小子帶了個身份不明的到這裡,我懷疑他勾結外人有錯麼。這裡的事一旦被洩露,讓左使的計劃毀於一旦,你付得起這個責任麼?”
“這……”青年男子語氣一頓,面上猶豫。
“呵。”殷放輕笑。
“你笑什麼?”他的態度讓那人表情有些扭曲。
“只是笑你杞人憂天,死人何必去管活人的事。”話落,他的劍也收了回來。一點血痕順著劍尖滴落。
誰也沒想到他們不過爭執幾句,殷放就會對人下死手,那個死在他手上的人顯然也沒料到,眼睛怒瞪,死不瞑目。
“殷放,你,你想幹什麼?”白無常臉色鐵青,低吼道。
“我幹了什麼?”他將劍歸鞘,笑的和風霽月,在此情景之下卻帶著一股陰森之氣。
“大家好歹也合作了這麼久,你這麼做未免過分了些。”
“你似乎搞錯了,跟我合作的是你們魔宗的左使,而不是你們。”說罷他不再理會這些人轉身朝著明雪夏藏身的地方走去。
“白哥,這小子究竟什麼來頭,也太囂張了,不如……”
白無常擺擺手,他被殷放的話堵得臉色難看,但腦子還是正常的,左使把人送進來雖然一句話沒說,但態度卻擺在那裡。這群人裡不少人看他不順眼,少不了刁難,之前沒見他反擊,誰知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命。
他敢這麼囂張,必定是有萬全的把握,現在去尋他晦氣並不是個好主意,既然他是左使送進來的,自然要左使親自處置。
“走吧,恐怕很快就會有人找上門,我們先回去覆命。”
“是。”
那群人沒有久留,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明雪夏還沒來得及喘氣,剛一轉頭就被近在咫尺的那張臉給嚇了一跳。
“怎麼是你?”因為距離有點遠,她只能看見那群人起了爭執,殷放殺人後獨自離去,卻不想他會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
“不然呢?”
“呃,我以為你走了。”最近總是遇到陰謀詭計,她這容量不大的腦袋實在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