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蕭茲數次抓捕,卻又數次放他逃走,這種舉動,下意識的證明她內心深處對於蕭茲的感情是十分複雜而內斂的。她落入歡場,受安九昱搭救,所以安九昱的勢力倒臺時,她依舊陪在安九昱左右,不離不棄。”顯示‘豆蔻’的骨子裡,有一種許多男性都沒有的‘義’。
“《北平盛事》裡面,許多人都是在為她可惜,認為她是失貞的,失潔的,進了歡場,便如掉入了泥潭。可是蕭茲接手安公館,捕捉安九昱時,看到她的那一剎,她嘴裡唱的卻是《節婦吟》。”江瑟說到這裡,補充了一句:
“我覺得這裡很有意思。”
在許多人眼中,出身於歡場之中,遊離於男人之間的‘豆蔻’不是什麼貞潔烈婦,可她被捉捕時,卻唱著《節婦吟》,顯然對於貞潔與否,她的內心深處是有自己的準則。
她並不認為自己骯髒,髒的只是那些覬覦她美貌的人罷了。
“她曾說過,她認為自己並不是生來就是鬼,只是世道將她逼成了鬼,我認為這是她對於世道的一種譴責。”
侯夫人也點了點頭,發表自己的觀點:
“我認為與其說她是在反駁蕭茲,不如說她是在向當時的社會環境抗爭,不願屈服。我與小江你的看法相同。”
先前侯夫人聽侯西嶺提起過江瑟,還得知侯西嶺為了江瑟特地請了常玉壺,當時便對江瑟十分好奇,如今一見,便覺得丈夫眼光確實不錯。
幾人討論了一陣,從《北平盛事》談到國外宗教著作,侯西嶺兩夫妻知識淵博倒也罷了,畢竟年紀較長。
可令侯西嶺感到意外的,是江瑟讀過的書也不少,很難讓人想到她年紀還小。
她有時不懂的地方,便安靜聽講,虛心請教,與她談話實在是令兩夫妻都覺得心情舒爽,常玉壺打電話過來提醒侯西嶺不要忘了約定的時間時,侯夫人還依依不捨的,邀請江瑟下次再來家裡做客。
侯西嶺訂下的餐廳是個傳統菜式餐廳,位置不在繁華街區,反倒隱在一片四合院中。
他年紀大了,但出行大多時候是走路,實在太遠才會坐一些公共交通工具出行,生活十分簡樸。
餐廳離侯家並不遠,走了兩條衚衕便到了,兩人過來的時候,恰巧在門口便與常玉壺碰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七十五章 教導
兩位老朋友一見面,先是寒暄了幾句,侯西嶺才一指江瑟:
“這一位是我先前跟你說過的江瑟,小姑娘很聰明,準備要拍我寫的《北平盛事》,你是前輩,演戲這一行是我的老師,勞你費心,指點幾回。”
他事先應該已經跟常玉壺說過這件事兒了,常玉壺聽他說完,目光就落到了江瑟身上。
她染黑了頭髮,氣質端莊,興許是從影多年的關係,舉止雍容。
有了侯西嶺的介紹,她伸了手出來與江瑟握了握,好奇的問:
“我聽老侯說,你也是第一學府的學生,畢業於這裡,將來什麼不好乾,怎麼突然想著要進這一行呢?”
侯西嶺先招唿著兩人進了四合院,江瑟想了想,回答道:
“我覺得這一行有意思。”
“哦?”常玉壺與侯西嶺對視了一眼,接著又問:
“有什麼意思?”
“如果說人的一生是一場修行,那出演不同的電影,演繹不同的人生,就總覺得十分有意思了。”
她這話倒令常玉壺笑了起來,應了一聲:
“我下午要回帝都大劇院,指導排演,小姑娘可以跟我同行。”
侯西嶺一聽這話,就問:
“《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