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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妹,很安靜,安靜地能聽見每個人的呼吸。

“凝,對不起……”雪和頌神色黯淡地來到床邊,看著床上面色蒼白的凝,她們後悔極了。雪淡紫色的眼眸裡頓時充滿了淚,水盈盈的,一串串金豆子不由自主地落下。頌握緊了凝的手,祈禱著她一定要沒事。天知道凝有先天性的心臟病,一生下來變得了這個病,無法根治,只能靠藥物控制,受不得刺激。在日本的時候,有希的陪伴,凝每一天都過得無拘無束,快快樂樂,從未發過病。唯一的一次,也就是希為了救她而受了傷時,才情緒激動。沒想到,回了國,竟然讓凝這麼痛苦。可她卻從不哭,不怨,只因為希走前留下一句:“不要悲傷……”凝便把自己所有的感情掩藏起來,凝你怎麼那麼笨?希告訴你不要悲傷,他希望你笑啊,幸福地度過每一天,為什麼要把真實的自己隱藏?頌想著,一滴晶瑩的淚從眼角滑落,落在凝的手上……

像是感覺到了液體的溫度,凝的手指動了動,頌失落的神情立刻消失,不禁叫起來:“凝?凝!你醒了,太好了!”

雪顧不得抹臉頰上的眼淚,趕快看看凝好些了沒有。風、皓、航聞聲立刻跑進來,看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凝,大家都很擔心。

凝緩緩睜開美目,看著守在自己身邊的人,眼眶一溼:我沒有被拋棄,希。心疼地抹去了雪美顏上的淚,道:“傻瓜,哭什麼?我沒事。”

雪咬住自己的下唇,聽到凝沙啞的聲音,眼淚再一次決堤,如果不是她,凝也就不會這樣。凝溫柔地看著大哭的雪,知道她在自責,心暖暖的:還有人會為自己流淚,真好。

“好了,不哭了,我哥在這呢,讓他看見多不好呀。”凝摸了摸雪的頭,安撫道。然後給航一個眼神,示意他過來安慰雪,航明白凝的意思,俊臉上不禁出現了一抹紅,然後,走過去,將雪擁入自己的懷中。

“頌。”凝看向頌,頌想開口說什麼,被凝止住了,“什麼都別說,我懂。”

堅強的頌第一次哭了出來,不行,在凝面前,我真的沒有辦法假裝堅強。

凝不著痕跡地掃向房內剩下的兩人——風和皓。她閉上了眼,道:“我累了,你們先出去吧。”

凝不再說話,努力壓抑住腔中瀰漫的腥甜。只是,她掩飾的並不完美,被風發現了她的不適。待所有人都出去後,他留下了。凝知道他沒走,卻沒有理他。

“你怎麼了?”風的語氣依然冷冷的,卻有一絲掩飾不住的關心。

凝睜眼起身看向他,不說話。風察覺到空氣中有一絲的血腥味兒,如水晶般好看的紫色美瞳盯著凝。凝被風盯得很不舒服,也無力壓抑口中的血。血從她的嘴角流下,一滴一滴地滴在雪白的床單上,是那樣刺眼。

“你。”風吃驚地看著凝,走上前去,拿出自己的手帕,擦掉凝嘴角的血跡,霎時,手帕上多了一抹猩紅。凝握緊了雙拳,冷冷地盯著自己面前的男生,真想殺了他,是他害死了希,可為什麼?我竟然下不了手。凝恨自己的無能,卻也只能這樣看著他。

風對上凝的目光,道:“先天性的心臟病,應該多注意。”說完,起身走出房間,轉身時,眸裡才顯露出一絲悲哀,他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凝對他的恨意呢?

凝愣住了,從前希也這樣關心她,告訴她:“先天性心臟病需要多注意,不過,有我在你身邊,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溫暖的話依舊徘徊在耳邊,他承諾過她,一定會在她的身邊,可是卻比她先一步離開了這個世界。

凝不住地無聲哭起來……

(下憶預告:逃走,風違心的答案!)

正文 第 011 章 離去

希,看著窗外群星璀璨的天空,凝默默地想,如果你在我身邊,一定會支援我,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