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唐優一張黑透冷諷的面容,來人在望向婉兒的一霎頓時換上了一張深情無悔的面容,整了整衣衫腳步沉穩地走了過來,霸氣地推開了那個臉上餘驚未過、面色依舊靦腆的林宇,溫柔地攬過婉兒,心疼地說了一句:“對不起,我來晚了。”
頂著一張火辣辣的面容,婉兒一雙水眸仍舊掛著淚光,加上一頭被人扯痛的秀髮散了開來,雖說多少帶著幾分狼狽,但依舊是人見人憐,一副我見猶憐的纖弱女子模樣,讓來人忍不住便垂頭精準地吻住了她一張微微張開的檀口。
婉兒本就腦內一片混沌,適才的混亂根本就沒完全定下驚來,雖說望見來人的面孔讓她的心頭多少起了幾分漣漪與強烈的跳動,但是對著他漠然的“襲擊”,讓她剛剛緩過氣來的小腦袋又是一陣混濁混亂。
唐優一隻素手“啪”的一聲遮擋住了小妹一雙震驚得睜得老大的水汪汪眸子,語帶調侃地說了一句:“非禮勿視,小孩子不能看。”
讓那老氣橫秋的老小孩憤憤地扯下了她的手,望著那在一旁面色通紅、吃吃偷笑的林宇面色羞惱地大吼了一句:“他才是害羞的小孩!我我我我……我不是小孩了!”
唐優面帶淡笑地輕輕敲了敲她的秀額,爾後霎時變換了神情,面無表情地走向了那個“光明正大吃老闆娘豆腐”的來人,狠狠地把他推了開去,阻斷了他剛剛進入氣氛的深吻,當著他的面把那差點窒息、面色羞紅的婉兒攬在了自己懷中,語帶嘲諷地哼了一句:“你吻夠了嗎,歐陽先生!”
歐陽烈不悅地瞪了她一眼,雖然被人硬生生阻斷了自己動情的深吻,但是婉兒那陣芳香撩人的氣息依舊繚繞著他的心頭,讓他此刻望向那個水眸盪漾面色潮紅的小女子,心頭的憤然和不悅霎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大步向前走了上去,佔有慾強烈卻又不是溫柔地搶回了屬於自己的小女人,一面帶著些謙虛與卑躬地對那個“護主欲”超強的貼身護衛唐優解釋道:“銅虎藏的位置十分隱秘,我必須要先解決掉那個卑賤的狙擊手。”
但是還是來遲了,始終讓自己的小女人受到了更多的傷害。
他聯絡地低下頭,修長帶著繭的粗糙手指輕柔地撫上了婉兒受傷的左臉頰,望著那自己弄成的淤青傷痕,雙眼頓時一陣黯黑,語氣帶著一百分的歉意輕輕說了一句:“對不起。”
這幾日來,離開了雲南坐私人飛機回總部幹下了一樁足以熱鬧警局高層的事件,確認自己從今以後不可能再回到國際刑警部以後他才回了國。
在開始的時候他的確陷入了自己深深的自疚中,但是他的那份暴烈性子與那對佳人愈來愈深的愛戀讓他割捨不了這份感情,即使是後輩子都讓佳人怨恨又如何,他就是死也要待在自己愛著的人兒身邊護著她!
執拗地做下決定以後,他恰巧收到了江湖上的訊息,聽聞有人竟洩露了佳人的照片,並對外謊稱她就是女殺手零,讓他的心頭一陣震驚與擔憂。一面留意著收回來的情報,他一面苦苦想要追尋這道訊息的來源,但是一時間卻找不到任何線索,他只有率先趕回大理。
才趕回來不久,他就聽聞世界排行第九的“三人虎”儼然盯上了佳人,知曉裡面的一份子——銅虎的高潮狙擊能力,他便費盡了心力找著了那個擅長藏匿的狙擊手,毫不猶豫地解決掉要害他親親愛人的人渣後,他便匆匆地趕回安然客棧,卻不想還是遲了一步。但是也幸好,在最後的關頭他還是趕回來!
“婉兒,無論你是恨我也好,怎麼也好,我傷了你是事實,我不會逃避。但事我愛你!我這一生的生命都是屬於你的,請你不要趕我走。”說到最後,這個鐵錚錚的漢子的話語裡頭竟隱隱有了哀求的意味,“若是你不想看見我,我願意躲在你看不見的角落,但求你,讓我伴在你的身邊,我不求你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