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楓點了點頭,“你下去吧,如果我餓了,自然會吃。今日瞧的這本書讀來有趣,一時興起,再讀些時間吧。”
煙玉退了出去。慕容楓放下手中的書,窗外的秋夜清冷而寂寞,花無聲葉無語,月光如水,天如墨。
突然有些想念司馬銳,他如今如何?——這樣一想,書竟然再也看不下去,人有些空空落落的。
司馬銳很晚才從正陽宮回來,芸慧表妹帶來幾罈好酒,司馬銳、司馬哲兄弟二人,加上芸慧表妹,與皇后娘娘一起,將幾罈好酒喝了個乾淨。
醺然微醉,回到府邸,燭火都熄了,安靜的讓人茫然。
春柳尚未睡,正在整理東西,見四太子回來,施了一禮。“四太子,您回來了。您要用晚膳嗎?”
司馬銳搖了搖頭,“慕容楓呢?”
“剛剛睡下了,原是等您回來一同用膳的。”春柳如實的說。
司馬銳眉頭一皺,“王保沒回來告訴過你們嗎,不是說過不用等我回來的嗎?她吃過了嗎?”
春柳搖了搖頭,低聲說:“沒有,說是不餓。先是說等您回來再吃,後來讀了會書,大約是倦了,靠著軟榻就睡著了。再後來,時間實在太晚了,小姐就說不吃了,梳洗後就睡了。”
司馬銳呆愣在那,半天沒吭聲。
去到慕容楓休息的房間,月光如水瀉了滿屋,恍如白晝,慕容楓躺在床上蓋一床芙蓉被,安靜的睡著,烏黑的長髮散在軟軟的枕上,頭微微側著,像個安睡的嬰兒般甜美動人,只是雙眉微蹙,似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司馬銳忍不住伸手輕輕撫了一下慕容楓的雙眉,似乎是想撫去她眉端的憂鬱。
“要叫醒小姐嗎?”春柳很輕的聲音問。
司馬銳搖搖頭,“罷啦,讓她好好睡吧。仔細服侍著。”
在床前坐了一會,瞧著慕容楓安睡的模樣,有些痴痴傻傻,她竟然會等他回來吃飯,難道她並不像她表面上所說的那樣,不願意愛他?從房間裡輕輕走出來,整個人有些恍惚。
微微晨曦,淡淡薄霧。暖玉閣,春色滿屋。
慕容雪長髮微亂,額上微微見汗,慵懶的靠在皇上身上,一臉幸福嬌羞的表情,仍然嬌喘著,面色潮紅。
皇上親手為她剝著葡萄,一粒粒送入她嘴中。
瑞喜匆匆闖了進來,見此情景,臉上一紅,低下頭不敢抬頭,著急而惶恐的說:“雪妃娘娘,夫人,夫人她,她懸樑自盡了!”
慕容雪睜大眼睛,愣在那,哆嗦著問:“你,你說什麼!”
“府裡來人去找大太子妃,剛好奴婢碰上,見他行色慌張,奴婢多嘴問了一句,才知昨晚老爺病了,夫人一直侍候著,誰知今早府里人醒來,發現,發現夫人在老爺書房懸樑自盡了。”瑞喜聲音顫抖著,話到說的還流利,“府裡來人找大小姐和三小姐過去,想必此時已經都回去了。”
“皇上,我要回去看我母親,我母親定是被我氣的。”慕容雪慌亂的縮排皇上懷中,哭得收也收不住,心裡頭亂得已經沒有了頭緒,母親最疼她,雖是知道跟了皇上,母親定是傷心,但沒想到,母親竟然用懸樑自盡來懲罰她!
“不慌,不慌,有朕在,沒關係。”皇上皺著眉,安慰著懷中的慕容雪,心中卻暗自罵了一聲慕容夫人,好好的上什麼吊,不就是女兒被皇上寵幸了嗎,這本是天大的恩澤,她竟然如此不識抬舉,好好的一個清晨讓給破壞了,“瑞喜,現在你家夫人情形如何?”
“奴婢不知。”瑞喜惶恐的回答,“但看府里人慌張的樣子,奴婢猜測夫人的情形應該不算好。”
“皇上,雪兒一定要回去看看。”慕容雪哭著說。
“朕這就安排你去。”皇上拍了拍慕容雪的肩,對瑞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