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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的。

沒有驚動這個奴才,越過他,走到隔壁園子的門口,這才發現這裡可熱鬧了。善音和一個小丫頭在晾曬衣物,阿九和睿淵在旁邊爭搶著要幫忙,睿淵那小子還死扯著輕雪的一件素白外杉不肯放,躲來躲去,阿九在後面追來追去,純屬逗著玩。

小院子裡曬了兩簸箕草藥,旁邊搭了架子,曬著屋子裡的棉被。不過,沒見輕雪的身影。

“呀看,爺來了!”不知是誰喊了聲。

“嘭!嘭!”阿九剎不住車,將院子裡的架子全撞倒了,乾淨的衣裳掉了一地,撓撓頭,咧嘴笑道:“爺,你來了,阿九在這裡保護白衣姐姐,沒有偷懶。”

他走進來,看了他們一眼,往屋子裡走。只見珠簾子後,輕雪穿了一身淡紫薄衫斜倚在涼臺的睡榻上,一本半開的書擱在胸口,睡得香甜。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闖入她的房間,以前的日子都是晚上來,來了也是上床歇息,從沒這樣安靜打量她。只見一張鵝蛋臉白嫩如玉,水亮水亮的眸子讓濃密的睫毛蓋起來了,時而動一下,似乎睡得有些不穩。一貫小巧的青蔥鼻吐露芬芳鼻息,配上下面水潤潤的紅唇,非常誘人。

寬鬆的薄衫因斜躺的動作,露出半邊雪嫩的肩頭和紅色的肚兜帶子,他這才發現,她雪白的鎖骨下方長有一顆紅豔的痣,寒傲清悠,不可方物。

原來看,這樣一看,她只是個睡態嬌憨的女子,並不是個讓人深惡痛絕的人。這張臉,熟睡的樣子跟那張臉完全不一樣。

湖面有陣風吹來,吹起她烏黑青絲的末端,翻飛,舞動,讓她修長的黛眉蹙了蹙。

他彎腰,輕輕取走她手中的書,拉上薄毯,為她蓋到胸口處。而後轉身走進屋子裡。

這個時候,睿淵和阿九安靜站在屋子外,聽候命令。他突然想起青書的話,將睿淵喚進來道:“我會讓人給禮親王準備一間院子住下,按親王禮節款待。如果王爺執意要學醫,我會請德高望重的老醫者來教,直到王爺你學到為止。”

“爺,您不是讓睿淵跟著師父學醫嗎?”睿淵急了。

“輕雪教和其他醫者教,有什麼區別?”他笑道,盯著這個弟弟,“還望禮親王體諒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的不便。”

“我已經儘量不往這裡跑了,爺,我剛才只是與阿九鬧著玩,並不是要……”

“禮親王!”他抬高音量,眸中又冷了些:“你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她是我的女人,不要妄想接近她。除非我不想要了,你才有機會!”

睿淵眸中快速劃過一抹光,抿了抿唇,半妥協道:“徒兒見師父天經地義,爺,一個月見四次如何?睿淵剛剛入門,還有很多不懂之處……”

“你跟我講條件?”他愈加冷漠起來,利眸犀利隱含怒意:“上次你在湖邊藉機輕薄她,我還沒跟你算賬,你最好給我收斂點!這裡不是你東陽王府,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輕雪躺在榻上,早被驚醒了,攬好衣裳走過來,恰好看到男人臉上滿臉的怒意,以及睿淵的堅持。為了避免惹出更多事來,她出聲道:“睿淵,你且去那邊住,有不懂的地方寫在紙上讓善音帶來給我,或者去找府裡的代先生,先生醫術精湛,也懂治溼毒。”

“師父。”睿淵拖長音調,還想掙扎。

“你出去吧。輕雪這才明白這個男人是為上次在湖邊的事生氣了。”不過那次睿淵確實有些故意,故意絆倒她,又故意救她,恰好又讓這個男人當場抓個正著。

“睿淵,走吧。”善音得到她的示意,將不死心的睿淵拉出去,留下他和她。

她剛才做夢,好像夢到他了。

上午漓落讓鳶兒過來請她去善堂,說是想吃魚糕,邀請她一起做。她過去了,和漓落一起用魚肉碎末做魚糕,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