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徐楞子,真的成為楞子了,呆若木雞地瞪著一臉笑容的人。
“別怪我,只能怪你運氣不好,王小丫那個潑婦不好對付,只能讓你當替死鬼,等你死之後,我會給你燒紙錢,要多少都可以……徐伯孃記不記得說過這些話?”
看著對方的臉色一點點變,最後又是一張慘白無血的臉孔,柳依依沒有理會她,柔柔一笑,繼續開口:“怎麼去方便那麼久?”
“什麼久,你不知道外面黑漆漆,我小心點走慢不行嗎?”
“睡吧,別嘮叨了!”
聽完這些話,徐楞子的身子僵硬如冰,渾身上下透心涼,好像是在六月天的時候突然掉進了冰窯裡,冷得他無法思考。
“不知徐伯伯還記不記得昨晚你說過的話?不好意思,我從柴房門口一直跟著徐伯孃回到你們房門口。”
柳依依的話說完後,左二狗也跟著開口,道:“楞子,依依沒有騙你,昨晚我們……”
將昨晚發生過的事情,左二狗也說了一遍,本來已經相信柳依依話的徐楞子沒有一絲的懷疑,相信,完全相信了。
此時,觀望好戲的眾人,他們由不得不信,現在小偷已經抓出來了,但是,卻沒有任何人感到高興,當然,除了一個,那就是王小丫。
無法狡辯的田貴蘭在李捕頭的追問下,說出了銀子的下落,也是在廚房櫃子裡,是最下面那一層專門放鹽巴和香料的地方,徐飛揚帶著人去找了出來,整整九百八十兩銀子,一點都沒有少,再加她放在最上層的二十兩銀,剛剛好是一千兩,完好無缺!
田貴蘭被捕快帶走了,徐楞子準備的打包裹離開,因為依依的一句話暫時留下來。
最後,柳依依得知田貴蘭偷銀子目的是因為田貴蘭的父母雙雙病重在床,她父母家裡沒有男丁,她的弟弟當年被抓去當兵之後,再也沒有回來,她的父母都是靠徐楞子夫妻照顧,那天本來想找徐進忠借銀子,特意去賬房找人,卻發現徐進忠趴在桌上睡著,便起了貪念,在賬房的櫃子偷到銀子,急忙跑回廚房裡將銀子收藏了起來,剛才出不遠的她發現王小丫也去廚房,躲在不遠處的她有些後悔偷得銀子太多,要怎麼樣才不讓人發現是自己偷走了銀子,所以等到陳春月洗好餐具離開之後,她又潛入廚房去拿出兩錠銀子放在上層剛洗好餐具後面。
經過弄清楚了,大家也明白是怎麼回事,被帶回縣衙的田貴蘭被打了五十大板被丟入大牢,判監十五年。
寧娘子聽了後,輕嘆不已。
村裡出現如此之大的事情,自然又是一番轟轟烈烈,各種話題也是跟著而來。
受到大擊的徐楞子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今年他的兒子徐虎子才被抓去當然,現在生死難料,如今自家婆娘在糊塗之下做出這種事情,本來一頭黑髮的他一夜之間泛白,大部分的黑髮變白髮了。
接著又傳來訊息,田貴蘭在大牢裡已經是奄奄一息,被打了五十大板屁股血肉模糊丟進不見天日的大牢,沒有銀子治療快要熬不住。
看在她一片孝心份上,柳依依帶著人走了一趟縣衙,將人帶了回來,確實已經是有氣進沒氣出,也算是給她最大的懲罰。
徐楞子對寧家磕頭道謝之後,帶著半死不活的婆娘回她孃家去了,因為他們夫妻兩人都無法面對整個村的村民,也無顏面對寧家,所以夫妻兩人將自己家裡的一切交給了堂兄徐進忠,遷搬離開了。
日子過得飛快,這件事情也漸漸的消失在眾人的嘴裡,爛在心上,不再有人提起這件事,雖然大家都是窮人,誰家也有困難,本來偷銀子已經不該了,為了逃避責任還想要殺人,這種事情,在大家心裡也不可原諒。
“小姐,封護衛傳話過來,大廳裡有人要見你!”端著水果進來的小桃子將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