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望。他從揹包裡拿出昨天剩下的半個麵包,因為天氣炎熱,麵包已經散發著一股酸味。
他猶豫了半天,心裡祈禱著不要拉肚子,最後還是吃了下去。又把昨天摘的不少野莓吃下肚,總算填了個半飽。
外面陽光明媚,蔚藍的天空無比純淨,看來今天是不會下雨了。陸垣急忙收拾了一下,他決定趁著今天天氣晴朗尋找下山的路。
穿著外套太熱,必須脫掉,待他把衣服裝好才發現水杯裡已經沒有水了。這麼熱的天趕路,不喝水人一定受不了。於是他又摘了很多野莓放在先前裝麵包的塑膠袋裡,雙手不斷擠壓,不一會就弄好了一大杯野莓果汁。為了以防萬一,更摘下很多新鮮野莓儲存起來。
一切準備就緒後,他又犯愁了,團團要怎麼帶著走。抱在懷裡嗎?這樣走路很不方便,如果遇到猛獸襲擊也無法抵抗。裝在揹包裡?天氣悶熱怕它透不過起來生病。思來想去,陸垣決定為它量身定做一個能隨身攜帶的專用嬰兒床。
那個獸皮包袱派上了用場,陸垣用瑞士軍刀上的小剪刀去改裝。
寬大的包袱被剪成一個較淺的船型,兩頭用皮繩紮起來,做成一個簡易的小型吊床。陸垣把這個小吊床挎在身上,把團團放在裡面,大小正合適。這樣他身後揹著揹包,團團掛在前面,不會影響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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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準備就緒後,他再次來到女獸人墜崖的地方,山崖下女人的屍體已經不見了。是被她的族人埋葬了,還是被野獸吃掉了,陸垣不得而知。
他站在懸崖上,在夏日刺眼的陽光中駐立很久。
在他過去的二十一年中,從不知道生命如此脆弱,死亡如影隨形。活著,就是陸垣唯一的目標。他輕輕撫摸懸掛在胸前的團團:“小傢伙,我們要拼命活下去。”
天空中有翼龍飛過,在大地上投下長長的剪影。陸垣望著那些遠去的巨龍,心中充滿了惆悵。
這一帶的山脊雖然平緩,但是卻沒有能夠下山的路,往下都是刀削一樣的懸崖,十分陡峭。陸垣只好順著山脊走,這片山脈如此之大,連綿不絕地伸向遠方,彷彿沒有盡頭一般。陸垣所處的地方彷彿是個分割線,這一面是茂密的森林,而另一邊是毫無止境的山區。
山區那邊有什麼,陸垣沒有興趣,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趕快下到森林中。
沿著山脈走了大約兩個小時,太陽越來越大,氣溫最少也有30度。汗水溼透了陸垣的衣服,如果不戴帽子一定會被陽光照射得張不開眼睛。他把毛巾搭在小吊床上,給團團做了一個涼棚,此刻小傢伙根本不知道陸垣的辛苦,正舒適地呼呼大睡。
陸垣走走停停,汗水像小溪一樣淌下來,野莓汁早就喝完了。
這一帶都是岩石山區,相當荒涼的樣子,一路走來甚至沒有看到活物。只有石縫中頑強生長的野草和荊棘,昨天那樣的林帶一直未見,也沒有任何可以吃的漿果生長。陸垣不敢再吃野莓,他害怕在沒有找到水源之前,自己就彈盡糧絕了。但喉嚨渴得要冒煙,他舔舔乾裂的嘴唇,猶豫了半天才從包袱裡摸出一個野莓塞進嘴裡。
然後他又挑了一個小心翼翼地餵給團團。小東西似乎很耐旱耐熱,身上厚厚的皮毛並沒有讓它感到不適。但陸垣還是不放心,怕它缺水,逼著它吃了一個野莓。微酸的味道讓它直吐舌頭,再也不肯嘗試第二個。
陸垣又頂著烈日走了塊一個小時,時間已經過午。
中午的太陽格外地大,他被烤得頭暈眼花,幾乎要支撐不下去。忽然看見前方有一塊巨大的巖壁,高聳著,在地上留下一大塊陰影。他急忙跑過去,在陰涼中喘一口氣。
對宅生物來說,沒有比在烈日下做體力勞動更痛苦的事情了。陸垣直接躺平在地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