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馬蹄聲踏過地面的聲音,黑暗中鼻息中仍然能感到一陣黃土的煙塵氣息。
對方只有三匹馬,但是一匹馬上還捆著一個麻袋,麻袋裡似乎還有東西在動彈,大家心知肚明,一定是沙不嚕花兒在裡邊。
蕭夢時的手已經按在刀柄上。
三個人馳到跟前,勒住了馬,其中一人壓低聲音喝道:「蕭夢時!你為何帶了這麼多人來?」
蕭夢時不屑地一笑:「你畫上沒畫著不能帶人來呀?」
那人抽出一把長把厚背的砍刀,一看就是刀沉人猛。
這時另一人說:「你帶多少人來倒也無妨,現在你讓沙不該把我們想知道的事情,寫在紙上遞過來,花兒姑娘就可以跟你走了。」
蕭夢時冷笑一聲:「這麼簡單,你在那酒館裡就可以辦了,何必在西玉州給我送紙條呢?」
那人罵道:「廢話,要不是差了半步讓你先到酒館,哪會今天這麼麻煩?」
蕭夢時仍然冷冷地說:「既如此,你又怎麼可能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呢?你想要什麼,痛快說出來。」
那人怒道:「如果你今天不願意給,也不願意交出沙不該。那就給你開條道,你把孟雨殺了,花兒就還給你!」
蕭夢時哈哈一笑:「這個條件倒好像真是很優惠,」他回頭對坐在樹底下的孟雨說:「孟公子,你願不願意成全我?」
孟雨喘著氣說:「這要平時,咱倆還不定誰殺誰呢。既然趕上孟雨連只貓都掐不死的時候,那就隨你的便了。」
蕭夢時竟然冷冷一笑:「好……」
他好字還沒有說完,孟雨已經聚起僅有的一點力氣,暗踢了一下候靈閃。應少言和候靈閃同時一左一右向蒙面人兩邊的幫手攻去。而孟雨已將手中扣著的一枚銳利的鐵箭頭,慣足力氣向蒙面人的手腕擊去。
蒙面人完全沒有料到,重傷而且內息未復的孟雨竟然朝他發了暗器,一時不及躲閃,手腕便被箭頭射中,他啊地一聲,手一鬆,被他扣在馬背上的麻袋撲通落在地上,幾乎就在同時,蕭夢時已經縱身撲上,一刀吹向蒙面人。
蒙面人左手腕受傷,又見人質已經掉在地上,一分神,再挺刀想封住蕭夢時的刀時已經慢了一步。蕭夢時的刀狠狠砍在他左肩上,他慘叫一聲,右手刀卻仍然架在蕭夢時的刀上,用力向外一撥,那刀帶著他自己的鮮血,將蕭夢時的刀撥了出去,就見鮮血噴灑在月光下的半空中,甚是可怖。
而孟雨卻分秒必爭,他知道候靈閃的武功比應少言弱一些,於是又一個箭頭射出,將候靈閃的對手射中右胸,那人也慘叫一聲,馬往後退。這時應少言也將蒙面人的另一個幫手用劍逼住。
蕭夢時急忙掠起,撲向蒙面人,想撕開他的面具。蒙面人雖然手腕猝不及防受傷,左肩也受了刀傷,但刀在右手,他雖然又驚又怒,仍然揮刀向蕭夢石砍過來。蕭夢時看到蒙面人因為受傷,動作沒有平時快,急忙飛身掠起,躲過刀,直接去抓蒙面人面上的黑布。
蒙面人反手一刀又砍過來,但畢竟左肩受傷,速度不及平時,蕭夢時身子再次掠起,躲開這一刀,左手一把撕下蒙面人臉上的黑布。
就在黑布撕下的同時,蒙面人迅速後退,而蕭夢時和孟雨不由都啊了一聲。原來黑布撕下後的蒙面上,臉上還有一層面具似的東西,只是像是畫上去的。白麵紅唇,甚是可怖,他的真面目仍然在這白麵紅唇的面具下。
這個時候蒙面人和一個幫手都受了傷,再無戰意,而沙不該和孟雨趁對方三人無暇顧及他們,急忙奔過去,死拉活拽地將麻袋拉到樹下,孟雨從腰上拔出短刀劃破麻袋,將裡邊的人拉出來,又將她嘴上堵的布拉掉。月光下一又恐懼而明亮的大眼睛,不是花兒又是誰?
孟雨叫一聲:「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