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思忖著,已經轉入到一個小巷子,穿過這個巷子就到家了,而他自己完全沒有注意周邊的情況。
突然一把刀向他頸邊暗暗襲來。等他感覺到刀風時,刀刃已經到了他後頸,他來不及拔劍,急忙向馬背上一趴,躲過這一刀。
那人一刀砍空,迅速抽回刀,翻手自上而下又砍過來。刀帶著力量和速度,「嗚」地一聲慣下來。孟雨不回頭憑感覺就知道是那蒙面人,他不由心中驟生冷意。
這一刀,力量、速度、角度兼備,孟雨仍然根本來不及拔劍,也無法起身,只好急忙向旁邊一滾,滾下馬來。
那人第二刀砍空,孟雨已經在地上翻身站起,同時拔劍!
但是孟雨知道不是那人對手,於是仗著自己年輕速度快,一劍閃電般刺去。刺的同時身體已經在退。
他的馬已經自顧自跑了,他自己不知道那人輕功如何。如果輕功比自己好,而自己若是跑的話,後背亮給敵人更是極度危險。
所以他持劍在手,只是一邊出招,一邊後退,卻不肯逃跑。
那人卻對孟雨步步緊逼,而且力猛刀沉,速度卻半點不減。孟雨已經被他的掌風和刀風傷了內息,很快處於劣勢,如果不是他經驗豐富,身體靈活,可能招之內就要命喪蒙面人手下了。
眼看已經堪堪十招過去,孟雨已經是處處守勢,而此處正一條狹長而幽深的巷子,離大街還有一段距離,天色又將將要暗下來,巷內無人。孟雨暗暗心驚。
他加快使用劍招,用速度將那人的刀式封住,只想先保得安全在手。劍式也竟是虛招,只要蒙面人用刀來磕他的劍,他便立刻變換劍式,不讓劍與刀相碰。在北燕,他的劍已經被蒙面人打飛過一次,此刻他必須避免和蒙面人刀劍相碰。
就這樣勉強又過了十多招,孟雨覺得完全招架不住,看來再沒有奇蹟出現,自己的小命就要交待在這兒了。
此時蒙面人的刀掛著風聲再度襲來,那刀氣就已經將孟雨逼得喘不過氣來,他頓時覺得心裡不好過,胸口也被刀氣逼得劇痛無比,右臂更是軟弱無力,似乎要提不起劍來。
千鈞一髮之際,突然一人飛掠過來,一掌襲向蒙面人。
那掌力挾著風,排山倒海般擊過來。蒙面人大驚,急忙撤回砍向孟雨的刀,揮刀向來人砍去。那人左手順勢一撩,將蒙面人的刀盪開,右手掌已經到了蒙面人胸前。蒙面人急忙左手迎上那來的右掌,只聽石破天驚一聲,蒙面人的刀飛向空中。
孟雨此時已經爬起來,揮劍向蒙面人背後砍去。蒙面人急忙凌空翻身,然後抄起輕功,幾個飛掠就消失在巷子盡頭。
孟雨此時才覺得胸中真氣翻騰,他跟蒙面人拼了二十幾招,早已內臟受損,此是隻覺得雙腿軟弱無力,撲通一下坐在地上。
那來人急忙跑過來,扶起孟雨。孟雨一看,驚呼一聲:「爹爹!」
來人竟然是孟定國,難怪能擊走蒙面人。孟定國趕緊說:「別說話,我先帶你回家。」
孟定國將孟雨抱起,孟雨一時萬般委屈似的,抱著父親哇地大哭起來。
孟定國急忙拍著兒子的背:「別哭,聽話,你真氣受損,不能這麼哭的。」
孟雨哭聲小了一點,孟定國將兒子抱起來,將他放到馬上,然後自己也上馬,摟緊了孟雨,朝孟府飛馳而去。
「是你的馬立了功呢。你跟那人打鬥,馬自己跑了回來,家人叫我出來,這馬就要往回跑,我急忙跳上馬,它帶著我才跑到這裡。」
孟雨喘著氣說:「爹爹,是孩兒武功太差了。」
孟定國笑著說:「臭小子,就知道跟爹發脾氣,不知道好好練功。」
孟雨不好意思了。畢竟是父親,自己跳起來發了一頓火,爹爹竟然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