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妙對花兒道:「花兒你不要太難過,你愛的人雖然去了,但你也要好好的生活,不然他在另一個地方也會為你難過。」
花兒聽了,抱著朱妙放聲大哭起來。朱妙撫著她的後背安慰她,半晌花兒止了哭聲,朱妙拿起絲帕幫她擦掉眼淚。
花兒道:「妮悶有濕情妖談,窩走了,不搭擾妮悶。」
等花兒走了,孟雨忍不住問道:「你竟然是海西的官員,可為什麼在綺紅院那種地方?」
朱妙微笑了一下:「你們國朝的人很難懂的。其實我在綺紅院裡,也只有沙不該一個恩客而已。我去那裡還不到半年時間。」
孟雨不由衝口而出:「那也……」
朱妙很嫵媚地笑了一下:「在你們國朝人眼裡,只要女子進過那種地方,就不潔淨了是不是?但男子卻可以到裡邊大行其道,別人還認為是風雅。」
孟雨噗地笑了:「是這樣的,然而我並沒有到裡面大行其道過。」
朱妙也忍不住笑了:「孟公子不必急著解釋的,這個朱妙無權過問。」
朱妙果然看著嫵媚入骨,骨子裡卻十分豪爽。孟雨不由對她有些敬重。
「姑娘來這裡,就是為了海西國王的人選麼?」
朱妙笑了一下:「國王人選是個很需要慎重的事情,一個人評價難免不準,而沙不該先生又是個老好人。所以我國國王派我這個比較苛刻挑剔的人共同辦理此事。」
孟雨笑了一下:「或許你這次也看走眼了。」
朱妙笑了:「我知道江戰是你朋友,但是是你更瞭解他,還是我更瞭解他,還真不好說。不過,」
朱妙婷婷地走到孟雨面前:「他已經快是我的國王了,我對他會十分尊重的,所以不可和您隨便議論。我知道孟公子心裡在想什麼,但是這個結果,卻是不可更改。」
孟雨此時感覺到在外呆了一天,那酒讓自己十分虛弱,他便不再和朱妙討論下去,其實本來他很願意和她多談談,她是一個美麗而有吸引力的女子,讓人很願意和她在一起。
孟雨拿起自己的劍:「朱妙姑娘,我今天沒有其他的話送給你了。只是再告訴你一遍,你身份洩露,在京城隨時有危險,早些回海西去吧。」
說罷,他不等朱妙回答,便離開了。
「又跑出去了?」孟定國看著孟雨,「不是和你說要你在家裡好好呆著,研究那個密笈嗎?我還等著你練出絕世武功,好好教訓一下自己的親爹呢。」
孟雨一聲不吭,也不看父親。
孟定國嘆口氣:「算了,不讓你出去不是怕你有危險麼。易容人那麼可怕,你又是個非要管閒事的性格。那本武功密笈,是你娘十二歲那年從孤鳴鶴那裡逃跑時順手偷出來的,孤鳴鶴自己都沒有練成。如果不能夠踏下心來真正悟道,那密笈就如廢紙一樣。」
孟雨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塊爛抹布一樣,只要遇到父親,就要被埋汰一番。他只能用一言不發來對抗。
孟定國看兒子一臉死倔的樣子,無可奈何地說:「爹可以給你個提示。你在西玉州,是跑到我的書房亂翻去了吧。那裡所有的珍奇兵法和武功密笈,你娘都替我抄了副本。惟有這一本,她沒有抄。因為不論是抄寫,還是再刻印,都沒有用的。只有這個原本才能幫人悟出這本秘笈裡的武功,你千萬得保護好。你練不出來,我還要我孫子接著練呢。」
孟雨並不像從前那樣,父親一提孫子就跳起來。他仍然一言不發,孟定國又定定地看了他一會,確定兒子懶得搭理自己,才道:「今天你跑出去一天,杜圭來了沒拿到饅頭,哭著走了,明天你給他補上。」
孟雨仍然不說話。
孟定國實在無語了,嘆口氣:「去吧,你娘給你準備了飯,不要讓他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