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妙,你是一個聰明美麗,又有膽識的女子。我也會記得你的。」
孟雨伸出手臂輕輕攬住朱妙,在她美麗動人的臉上吻了一下,便披上外衣,拿好劍走了出去。
朱妙看著孟雨的背影:「他真是一個奇怪的中原男子,但是卻實在太有魅力。」
她走到窗邊,看著孟雨匆匆而走的頎長而英挺的背影,心中竟然有些戀戀不捨。
但是,當她看到不遠處一個外族打扮的女子匆匆向孟雨走去時,她大驚一吃,顧不得穿上她那件貴重的狐皮斗篷,而是匆匆披上一件外衫就飛也似的往屋外跑,她推開擋她路的小丫環和僕從,衝出了綺紅院的門。
孟雨提著劍走著,卻仍然心事重重。直到他被一個外族姑娘攔住,還沒有反應過來:「蒙公子!我來找你!」
孟雨猛地被人攔住,吃了一驚,但花兒的聲音他還是很熟悉的:「花兒?出了什麼事,沙不該先生呢?」
花兒的大眼睛裡充滿了驚慌:「蒙!我看到他了!」
孟雨愣住了,隨即明白,急問道:「誰?你看到誰?」
花兒仍然一副驚慌而恐懼的樣子:「那鍋蒙面人!街持窩的!在西淤州!」
孟雨也驚住了:「在哪裡看到的?他是誰?」
這時朱妙已經奔到他們附近,叫道:「花兒小心!」
花兒又掙扎著說了一句:「他賴京稱了……」
下面的話還沒有說話,只聽叮的一聲,花兒的身子頓了一下,軟軟地就往下倒。
孟雨驚呆了,急忙抱住花兒,他竟然完全沒有防備!
花兒的脖頸中了一根帶箭頭的黑色金屬暗器,赫然就是北燕兀倫族的標記,細細的鮮血像細線一樣從花兒的脖頸中流下來。
孟雨蒙掉了,他下意識地向遠處望去,一個背著刀的背影正掠起身形遠去。
但孟雨無法去追,花兒還在他懷中流著血。
孟雨急呼著:「花兒!你醒醒!睜開眼!」
這時朱妙已經跑到他面前,她伸手扣住花兒的脈博,隨即臉變了顏色,沖孟雨搖了搖頭。
孟雨的臉倏然變了顏色,喃喃地道:「花兒……」
「花兒一定是在西玉州被劫持的時候,看到過蒙面人的真容。她在京城卻不巧又遇到蒙面人。而蒙面人以為花兒沒有見過他的真容,但他既然劫持過花兒,自然對花兒特別注意。大概看到花兒的表情或者行為很不尋常,於是就跟蹤過來。」
孟雨用手捂住臉:「我真的是太遲鈍了!我都不知道我當時在想些什麼!」
朱妙將手放在孟雨肩上:「花兒涉世未深,她當時雖然看到了蒙面人的真容,卻沒有放在心上。不想在京城又見到,才突然想到要告訴你。」
孟雨無語了:「蕭大哥也是死在蒙面人手上,是蒙面人向朝廷告發的兵器庫的事情,才逼得蕭大哥不得不自殺。可是花兒太無辜了,我也太沒有用了!」
沙不該一直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花兒是他的獨女,純真、豪放、美麗。本來情感上受挫已經很不幸,卻沒有想到蒙面人連她的性命也沒有放過。
沙不該嘆道:「花兒永遠都不能回到海西去尋她的海西勇士了。本來她早就應該回去,只是捨不得這裡是蕭公子呆過的地方。」
沙不該又對孟雨道:「花兒的事情,公子不必內疚,是我沒有叮囑好她。如今,我和國相大人,只想順利將我們未來的國王護送回海西,完成王位交接儀式。公子還要面對蒙面人,自己要小心。」
孟雨一時無言,雖然在杜圭的幫助下,他悟出了秘笈上的武功。然而,他的精神狀態似乎到了最低谷。從前他武功不如今天的時候,或許還能警覺到蒙面人可能在周圍,花兒可能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