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赫昌出來的匆忙,沒有穿鎧甲,而阿怡的劍雖然厲害,卻是擊開其他人的刀之後再回劍,而且是在空中,力量使不上,只將沈赫昌後背劃出一道口子,鮮血立刻湧了出來。沈赫昌從馬上跌下來,他按著汪真真的手也鬆開了,汪真真也掉落馬下。
應正雲已經迅速打馬過去,探身將第二次摔在地上的汪真真抓到自己馬上。
這時阿怡也已經雙足落地,提起劍刺向沈赫昌。沈赫昌的手下急忙攻向阿怡,而應正雲帶的人也一擁而上,擋住了沈赫昌的手下。
應正雲急忙喝了一聲「阿怡退後!」
然後他對跌在地上的沈赫昌道:「今日衝突,到此為止。日後再見,絕不容情!」
說罷對手下道:「回營!」
到了西玉州軍營,應正雲跳下馬,又將摔得很不輕的汪真真扶下來。他對阿怡道:「阿怡,謝謝你。不過沈赫昌放了真真一命,我們也不要趕盡殺絕。另外那裡就在他的軍營旁邊,我們要是纏鬥起來,他的大隊人馬一出動,我們就很難走脫。」阿怡這才明白,趕緊嗯了一聲。應正雲又道:「你找人幫真真上藥,隨後我有話問她。」
汪真真的胳膊和膝蓋都摔破了,火辣辣的疼。軍醫替她上好藥,阿怡要扶她去見應正雲,她拒絕了,和阿怡說:「今天很難給應大人解釋的,你還是別去了,在屋裡等我就行。」
阿怡很懵懂地點點頭,她就是這樣,時而比誰都機靈,時而又人情事故都不明白。
汪真真胳膊和膝蓋都包紮好了,流了不少血,骨頭也撞得生疼,騎馬揮刀都受影響。她慢慢走到應正雲的軍帳中,讓衛士替她通傳。
不一時衛士出來,請她進去。
應正雲看到她進來便道:「摔得好狼狽吧,就不要行禮了。也不給你座位,一是懲罰,二是你膝蓋受傷估計也坐不下去。」
汪真真低著頭不說話。
應正雲看她不說話,嘆了口氣:「你去等你爹了是嗎?」
汪真真雖然一直很堅強,但提起爹,淚珠就滾了出來。應正雲又道:「你把逆息牌也給他了?」
汪真真沉默不語,應正雲也不催她。半晌汪真真才抬起頭:「雲叔叔,和義莊爹爹是力不能及了,如今也算交給您管轄了。真真擔心的也只有爹爹了。」
應正雲笑了一下:「你和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和義莊給我了,你可以給你爹爹換點什麼?可換的是什麼?你要我如何對你爹爹?連你都找不到他,他的安危我又如何能保證?」
汪真真的淚珠滾滾而下,應正雲走到她面前,溫和地說:「真真,我知道你覺得去那裡可能等到汪大哥,可那裡也是沈赫昌的軍營,今天有多危險你知道嗎?汪大哥我是不可能不管他的,我也和你一樣著急,我派出不少人馬去尋他,也問了焦鵬他可能去的地方,但都沒有結果。雲叔叔會始終幫你找爹爹的。但你自己就不要去冒險了。今天萬幸沈赫昌對你沒有趕盡殺絕,也萬幸阿怡留了個心眼兒。」
汪真真低頭不說話了。應正雲又對她說:「你現在和阿怡就住在總管府吧,如今也說不得嫌疑了,離我近一點,你也安全些。」
汪真真臉紅了,看著應正雲,她覺得雲叔叔終於對她不像剛才那麼嚴厲了。應正雲思忖了一下道:「真真,你和叔叔說實話,你這麼著急去等你爹,是不是他做的事情有危險?」
汪真真又低頭不語。應正雲嘆了口氣:「真真,你還是沒有把叔叔當成親人。」
汪真真搖搖頭:「雲叔叔,爹爹的病越來越重,真真只是擔心他而已。」
應正雲知道汪真真再不會說什麼,也不忍再去逼她:「你回去歇息吧,這些日子多讓阿怡幫你訓練親軍,你在旁邊指點她就可以。」
應正雲將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