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秀靈渾身震了一下,她吶吶地道:「小雪還有三個月就足月份了,少言不在,嫂嫂又是個只讀詩文的人,我也是有點擔心。」
孟定國亮亮的眼睛看著她:「我們老是有衝突,其實就是,你在我心裡太重要了而已。」
聽到孟定國主動提出讓自己走,應秀靈心踏實下來。她站起身,也看著他,頑皮和厲害的性格又露出來:「大人也就是不忙的時候,讓秀靈重要一下而已。」
孟定國噗地笑出來:「不要嘴巴老是那麼厲害,你能嫁出去,也虧得遇到我這個好脾氣的人。」
應秀靈也微笑了一下,當年孟定國真是脾氣好的很。孟雨其實更像她,脾氣又倔又沖。而孟定國當時總在她面前顯擺自己的推理探案手段,想吸引她的注意,結果被她言語譏諷後就呆笑一下,撓撓腦袋。
第二天一早赴海西的人已經做好了準備,苦松居士前一天晚上才趕來,他一個弟子也沒有帶,此行關係重大而且非常秘密。如果不需要落下機關,那最好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也什麼都不要為外界知道。這也是保護兩個小族的安寧與平靜。
孟定國、孟雨和江戰偷偷地和師父聚了一下,才發現輩份都亂了。苦松也是多年沒有下過黃山,只是很可惜地說:「你們兩個遇上定國出事的時候,都只有十七歲,要是多呆幾年再走,功力就不一樣了。」苦松是個比妙常還出世的人,對弟子一點也不兇,但總是盡心教習,不達到要求也是出不了師的。他很可惜地說:「你們倆不如你們師姐蘭姿學得紮實,只可惜她為什麼就入了宮,學的東西都要荒廢了,真是可惜。」苦松也是離世俗太久,只專心研習武學,對外面的事情一切都不甚瞭解,也不想了解。只是他太出世了,倒是一派飄然灑脫之狀。
聚到尾聲之時,晴明散人竟然找上門來。這位道長,誰也別想知道他過去幹了什麼,現在正幹什麼,未來想幹什麼。他想幹什麼就逕自去幹了,就好像請苦松居士,就連孟定國都不敢起這個念頭。師父至少二十多年不下山了,可晴明散人連招呼都不打就已經替孟定國搞定。
此刻他來到他們正在聚飲的豐雲樓,進來便對夥計道:「貧道要去三樓會友軒。」夥計剛想說那裡有重要客人,待小的上去問一聲。結果訓練好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晴明散人拂塵一甩,那夥計只感覺到一陣柔風撲面,
卻不由向後一靠,話也說不出,手也伸不出。晴明散人已經飄然上了三樓。
等他站到會友軒門口,手輕輕一抬,門已開了,他便執著拂塵悠閒自如地走了進去。
孟雨一眼就看到晴明散人,心說道長今天怎麼啦,不是不見大官麼。他心裡知道怎麼回事,只是促狹地想看看老爸尷不尷尬。
「打擾各位聚飲了。」晴明散人微微笑著。
孟雨已經站起來向散人行禮,其他幾人也站了起來。散人笑眯眯地說:「貧道不請自來了。」
苦松居士大笑道:「道兄,我是長年呆在一個地方不動窩,你是神出鬼沒,永遠沒人知道你的蹤跡。」
孟定國也看出這是誰,急忙上前彎腰施禮:「道長在上,您是我全家的恩人,一直沒有機會當面謝過,實在失禮。」
孟雨心說,爹平時兇得要命,這會兒還挺會來事兒。晴明散人還了禮:
「孟大人客氣,於公於私貧道我確實和你家湊得太近乎啦。今天就不提其他,只說貧道來的目的。」
他隨手一甩拂塵,門已關上。他這才從身上取出一個烏皮不知什麼材料的黑盒子,交給苦松:「此去,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但是,愚弟總覺得這次事有蹊蹺,我雖不能去,只有道兄能拿著它以備萬一。」
他說完,又很不開心似的說:「也就是你們此行關係重大,貧道才捨得。若是沒用上,萬萬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