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國卻不閃不避,此時已來不及揮錘暴擊,只能收回風雨盡去的長柄流星錘,放在方天畫戟的攻擊軌跡上硬擋。
「噹」的一聲,流星錘抵擋不住,轟向武安國的胸膛,他的力氣本就遜色於呂布,被方天畫戟上的力道憑藉自家武器透體而過,煩悶地幾乎吐血。
武安國面對一個力氣略勝,武技錘鍊地出神入化,騎著神駿烏騅,時時俯視自己的對手,他咬緊牙關,硬是將這口逆血吞了下去。
「厲害!再來!」
明知不敵還想繼續交戰,武安國的表現引起了呂布的注意,可惜耍大錘全憑蠻力,根本不能和戟術踏入化境的飛將軍相提並論。
兩人接連交手六招,呂布摸清楚對手的路數,故意賣了個破綻,長戟落空露出腰肋的空當,引得武安國來攻。等到對手自己按捺不住主動踏入陷阱,飛將軍猛地收回方天畫戟,兩側的月牙順利鉤住流星錘的長柄。
「震雷!」
呂布猛地轉動方天畫戟,即使以武安國的握力,這件成名兵器也應聲脫手,飛將軍絲毫沒有客氣,餘勢不減地砍向對手。
武安國不防家傳神兵脫手,連忙收手回防,不知道暗中扣住哪個機紐,臂甲前端彈出一塊鐵板,將右手嚴密地護住。
可惜的是,武安國實在小瞧了方天畫戟的鋒芒,飛將軍呂布持之縱橫幷州邊疆、野人草原多年的兵器,就算一件凡鐵武器,經歷許多年的戰陣廝殺,也磨練成一件神兵。
當方天畫戟的寒芒瞬間滑落,被武安國信重的臂盾,與他的怪力手腕,在綻放的血光中飛起。
流逝的時間陡然變慢,武安國還沒有感受到斷腕的傷口傳來的劇痛,卻是一臉不敢置信的神色,他望著對手的眼睛,看到的只有平靜,嘴角微微翹起,彷彿帶著一絲鄙薄的嘲弄。
不過,方天畫戟滑過的軌跡,由於速度太快割裂空氣,產生莫可名狀的新月形氣芒,朝自己的胸膛直撞而來。
「我就要死了!不不會的!」
武安國不愧是戰國殺神白起的後裔,行將授首斃命之時,猛地爆發出潛力,與生俱來的煞氣,憑空凝聚成一具鎧甲,上面遍佈無數怨靈,替他承受了呂布的破空勁。
「啪」地一聲,新月氣芒與怨靈鎧甲對撞,雙雙爆碎,散開的威力將武安國往後吹倒,頗具靈性的「烏雲踏雪」趁機後退卸力,隨即馱著主人往聯軍營寨奔逃。
北海太守孔融目睹自己麾下最強的大將,竟然在飛將軍呂布戟下撐不過十招,連家傳機關術神兵都沒有撿回來,臉上頓時感覺沒有光彩。
袁遺看出他的窘迫,與其他諸侯交換眼神,沒人敢不賣汝南袁氏家族的面子,況且這又不是事關自身的根本利益,同仇敵愾之下,就連外戚殘黨一員的王匡也下令麾下的將領出戰。
營寨前嚴陣以待的軍陣,頓時衝出二十多位驍將,護住斷腕的武安國回營,同時也各出奇技,敵住武力當世第一的呂布。
儘管飛將軍面對的都是郡國級的武將,早先時候被東郡大將喬羽領著遊俠豪傑圍攻的窘迫,令呂布明白自己的侷限,及時勒馬收手,且戰且退地回到己方軍陣。
眾多驍將迫退飛將軍呂布,聯軍陣營自然士氣大振,箭陣連射幾輪,密集如驟雨的箭矢,鎮住蠢蠢欲動的幷州精騎。
雙方僵持許久都沒有進一步舉動,飛將軍呂布眼看天色已近晌午,感覺有點肚餓,就向小校額首示意,下令鳴金收兵。
隨後,幷州精騎前軍變後軍,後軍轉前軍,慢慢地與關東聯軍脫離接觸,得意洋洋地返回自家營寨,虎牢關前埋鍋造飯的炊煙裊裊升起,由於近日連戰連勝,士氣很是旺盛,營內人氣宣花,馬聲嘶鳴,顯得非常熱鬧。
再說關東聯軍的臨時營寨,八位諸侯在大帳